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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走近一步,用劍抬起褚瑟的下巴,再道:「你說說,像你這樣的笑話,本王是先廢了你的眼呢,還是先廢了你的舌呢?」
聽了這話,扶歡一下跪倒在地,一雙纖弱的手拼命扯著褚離歌的衣襟,卻無法將他手中的利劍移動分毫。
她只能扯著他的袖,不停地哀求著:「二殿下……我求求你……你別這麼對他……我求求你……」
她的聲音竟是淒涼的,顫抖的,彷彿失了褚瑟便失了她的全部一般。
她不停地哀求著,身子也一直在顫抖,零落的烏髮裹著她瘦削的身形,將她的脆弱和無助完整地展現了出來。
扶歡這樣狼狽的模樣落在褚離歌的眼中,換得他的眼眶被怒意逼紅,「你竟如此求我?扶歡,你竟然為了他如此求我……你忘了你是誰的人嗎?!」
褚離歌聲嘶力竭的一聲吼,夾著無盡的哀意和憤怒,他看著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中的劍再也沒有片刻的猶豫,直直朝褚瑟的胸膛刺了過去!
「殿下,不要……」
褚離歌面色陰鷙,任憑扶歡拼了命阻攔,他刺出去的劍也沒有一絲收手的餘地!
可就在那劍鋒正要刺穿褚瑟肉體的一剎,卻見褚離歌手中的利刃忽然頓了一下,他整個人便僵在了原地……
「鳶兒!」
褚瑟看向褚離歌的身後,看到了一張他再熟悉不過的臉。
一切雖在意料之中,但他的眸中依舊釋放出驚喜的光芒。
「你……!」褚離歌強忍著背上的痛楚,緩緩回過身,便看見了怒意滿面的趙臨鳶,他不可置信地瞪著她,卻只能吐出了這麼一個字。
扶歡望向褚離歌,看見他的背上被插上了一把匕首,鮮紅的血不斷溢位,下一刻,他整個人都倒在了地上。
「二殿下!」
扶歡奔了過去,將褚離歌扶在懷中,這時候她才發現,那把匕首不僅沾著褚離歌的血,更有明禾的血!
她立刻回頭看去,發現明禾不知何時已經死在了趙臨鳶的手中。
扶歡緊緊抱著褚離歌,在趙臨鳶似淬了毒的目光中,一步步後退,「公主……他不會再傷害三殿下了,求求你,別殺他……」
褚離歌傷了褚瑟,確實讓趙臨鳶焦灼氣惱,但此刻看著褚離歌與扶歡這二人的狼狽,她便不氣了。
趙臨鳶輕聲笑道:「扶歡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謀害皇子乃是重罪,本王妃可不似貴妃娘娘與翊王殿下這般權勢滔天,害死了人還可遮去眾人耳目,我可萬萬擔不起你說的謀害皇子這個罪名。所以啊,我怎麼會、又怎麼敢殺了翊王殿下呢?」
褚離察覺不對,試探道:「趙臨鳶,你以扶歡為餌設下如此圈套,不就是為了取我性命嗎,既然本王已經入了你的手,你還在囉嗦什麼?要殺便殺,少廢話!」
「你急什麼?」趙臨鳶氣定神閒,嗅了嗅劍上血腥後,笑道:「本王妃還想與翊王殿下好好談談呢。」
談……
褚離歌立刻意識到了此事不會如此簡單。
他與趙臨鳶之間有何可談,她究竟在圖什麼?
是了,皇后。
褚離歌忽然想到了已然逝去的皇后!
他便忽然不急了,反而笑得輕蔑,「趙臨鳶啊,你費了這麼大一番心思,莫非是想替皇后那賤婦翻案?!」
趙臨鳶收住了笑意,「褚離歌,多年前你便安排了扶歡接近德妃娘娘,她也真是傻,為了報這份從一開始便是利用的恩情,賠上了自己和六皇子的兩條命。你與宣貴妃都欠皇后一個清白,難道不該還嗎?」
她拾起地上那把方才被褚離歌用來對付褚瑟的長劍,精準指向褚離歌的臉,「要麼,你親筆寫下六皇子溺水身亡以及德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