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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子一番折騰後,香甜軟糯的芙蓉酥呈了上來。
高座上,扶歡看了褚瑟一眼,為他斟了一盞茶後,便自行退了下去。
「鳶兒的手可真是巧,戰場上能殺敵,卸了兵刃也能做這可人的糕點。」正說著,褚瑟伸手捏了一塊芙蓉酥送進嘴裡。
趙臨鳶不應聲,只波瀾不興地望了望扶歡的背影,若有所思。
好一會兒,她的手中也捏了一塊酥餅,欲送進口中,卻被褚瑟伸手一攔。
他不由分地奪過了對方手中的糕點,「這麼晚了,姑娘家的可不能再進甜食,本王替你吃了可好?」
趙臨鳶笑了笑,只當他是餓了,並沒有作其他的猜想。
二人談笑的時候,正吃著糕點的褚瑟冷不丁說一句,「鳶兒,若本王再納妾室,你可介懷?」
趙臨鳶一怔,側過臉看著他,眸中倒有幾分好奇,「帝王家三妻四妾本來就是尋常事,殿下若有此心思,只管納來便是,鳶兒怎麼會介懷呢?」
她說的是真心話。
趙臨鳶意屬於褚瑟,褚瑟心中也有她,雖然兩個人都認定了彼此,此生不渝,她卻從未想過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可褚瑟偏偏出乎對方意料,忽然說了一句:「若此人是扶歡呢?」
趙臨鳶一怔。
褚瑟遙想當年,悠聲說道: 「扶歡自十歲起便陪在本王身側,不曾離棄,及笄那年許下的願望,便是此生能嫁予本王為妃……」
趙臨鳶的目光緊盯著褚瑟,「殿下答應了?」
褚瑟緩緩搖頭:「不曾答應,但想要促成這樁婚事的人卻有很多。父皇、先皇后、宣貴妃、前太子、翊王……他們都曾想讓扶歡做本王的妃。多少次,本王騎虎難下,卻終究扛了過來,如今你竟告訴我你不介懷,鳶兒你說,本王當如何是好?是否當真要娶了扶歡,方可讓所有人稱心如意?」
趙臨鳶默然無言,只用一雙複雜的眼望向他。
她知道,褚瑟對扶歡沒有男女之情,他若要娶她,那便沒有其他可能,只會是利用。
他動了要利用扶歡的心思?可扶歡是杜卿恆離去前盼著她能護住的人啊。
因著這一份私心,趙臨鳶只想讓扶歡離開皇城,給杜卿恆一個與她餘生相伴的機會。可若褚瑟娶了扶歡,那麼她這一生只會被困在皇宮裡,那杜卿恆便再也等不到她了……
想到這裡,趙臨鳶望進褚瑟的眼,說道:「殿下,扶歡陪了你這麼多年,就算她當真有別的心思,卻不曾真正害過你。她不過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女子,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罷了,你為什麼不能對她仁慈一些?」
她說的仁慈,是不動她、不娶她、不利用她。
褚瑟卻覺得好笑,「褚蕭也只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之人,可在你心向本王的時候,又曾對他有過仁慈?」
趙臨鳶無話可說。
褚瑟的目光徹底暗下去:「鳶兒,原來你說你不介懷,是因你作為王妃認為本王三妻四妾是再尋常不過之事,而後又言介懷,卻是因為你不願扶歡被本王所利用,你從始至終都站在一個外人的角度在考慮此事,就不曾作為本王之妻在思量此事嗎?
「你既然是本王的妻子,便當以本王的利益為先,你我都知扶歡的身份必不簡單,她留在本王的身邊,tຊ不過是一顆隨時可被他人利用的棋子,既是棋子,便誰人皆可用!本王要用她,你該顧唸的是本王的利益,而非她是否會受到傷害!你當明白,從她選擇這條路的那一天起,她便必然會受到傷害,她立場如此,不是你我能左右之事。」
趙臨鳶意識到褚瑟心意已決,唇瓣不由得微微顫抖:「可是殿下,我答應了杜卿恆……」
褚瑟一把捏住趙臨鳶的手,沒讓她說下去,「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