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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鋒一轉,又看向趙臨鳶道:「但二皇弟所說,長公主於西椋宮內親見兒臣刺殺三皇弟,甚,西椋宮走水一事與兒tຊ臣相關,皆屬子虛烏有!長公主,可是如此?」
在為趙臨鳶解釋後,褚蕭又將皮球提回了對方這處。
趙臨鳶深知此刻自己與褚蕭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好點頭道:「是。陛下,三殿下遇襲一事,本公主不知內情,西椋宮走水一事,亦屬意外,想來這二者皆與太子無關。」
聽完,昭明帝心中滿意。
奈何褚蕭與趙臨鳶一來一回,相互開脫,剩得褚離歌一人僵在原地。
據他手中情報,趙臨鳶分明已和褚蕭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沒想到此二人當下翻臉如翻書,這麼快就抱團取暖了,讓倒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而褚蕭心中亦有所思,他與褚離歌向來相看兩厭,卻也從未正面交鋒,眼下褚離歌處處針對自己,於自己不利,褚蕭生了警惕之心,暗想如何把這次衝突暫且壓下去,待得日後想好了法子,再將其一舉壓制。
與褚蕭所想一致,同樣希望大事化小的昭明帝眼神不經意間掃過褚離歌,向他投去淡聲警告:「既然是誤會一場,那便就此作罷,翊王無須再多言。」
但褚離歌杵在原地,久久也不退下去,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
他目光微抬,眼神越過趙臨鳶,向褚蕭那處望去,隨即露出漫不經心的一個笑,懶怠之中,鋒芒若顯。
這個不懷好意的笑落在褚蕭的眼眸中,讓他心中更感不安。
接下來,大殿內眾人皆聽到褚離歌傲慢不羈的聲音再一次悠悠傳來:「兒臣還有一事奏稟,還是事關皇兄!」
話語間,他從袖中掏出奏摺一份,交由內侍呈上。
昭明帝的眉頭又是一皺,他心裡知道褚蕭這些年來有功亦有過,但只要其在大方向上不出錯,他便不會與他計較小的過失,奈何褚離歌總是揪著東宮不放,但他又對將這個備受朝中眾臣擁戴的二皇子,無可奈何。
思及此,昭明帝幾分無奈,似笑非笑地在他這兩個兒子之間互瞥一眼,指節隨即敲了敲御座,先看向褚蕭,喚道:「太子,」又看向褚離歌,喚道:「翊王,」最後再將目光投向朝臣,高聲道:「你二人手中若是還有對方罪證,大可不必一針又一針地扎,一人說得疲累,一人駁得疲累,朕聽得更是疲累!既然滿朝文武皆在此,你們不妨當場對峙對峙,也讓眾臣聽個分明!」
「是。」褚蕭畢恭畢敬地應聲,轉過身看向褚離歌時,眼神卻似淬了毒。
他在想,原本一個趙臨鳶就已經弄得他頗為頭疼,褚離歌偏又在這個關頭揪著他不放,若是知道此人如此難纏,當初初入東宮時就不該念及手足之情放過他!
「是。」褚離歌同樣躬身應是,抬身看向太子時,面上掛著懶洋洋的笑,目中幾分張揚跋扈。
在他眼中,褚蕭不過是一個借女人上位的懦夫,根本不配東宮之位,耗這麼大一番心血拉他下馬,他有時都覺得髒了自己的手。他的心思,他的手段,本應該用來對付藏在他們二人身後的那位三皇弟,而非褚蕭這個窩囊廢!
場上的局勢在太子與翊王的對峙中變得肅穆,二人你一來我一往,互相指證,將朝堂的氣氛一點點地帶進詭異的氣氛中,滿朝文武的目光追著二人,心中都在思索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隨後,又是一番冤冤相報不肯休的口舌對峙,太子與翊王誰也不放過誰,將不堪入耳的陳年舊事盡數理論一番,二人背後的各方勢力傾巢而出,場上一度難以收拾。
然,昭明帝並不焦灼,只淡漠地看著二人的衝突,心中在想,這太子若是連一個翊王都無法應付,怕也難勝東宮之位,眼下難題,左右也算對他的一個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