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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還沒等趙臨鳶說下去,褚瑟便已經猜到了她的問題,並告訴了她答案:「因為你也曾經全力護過我。」
「哦。」這樣的答案竟讓趙臨鳶有些失落,「原來三殿下救我,只是為了報恩啊?」
褚瑟一怔。
確實不只是報恩。
對他來說,趙臨鳶似乎是一個很不一樣的女人,她會在他無權無勢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面說要嫁給他,她會在他被東宮算計的時候告訴他唯有反擊才可以擺脫桎梏,她會在他受傷的時候守在他的床前為他撫摩虎口緩解疼痛,她會為他身披戰甲,遠赴沙場,只為求一道賜婚的旨意……
想到這些事,褚瑟在心中笑開,但面上仍然擺出一副正經派頭,認真道:「本王可不想等回一個死去的王妃。」
王妃……
趙臨鳶聽到這樣的兩個字,笑一笑,便沒什麼好再說的了。一切的一切,只願能如他所說的那樣,來日方長。
「三殿下。」
「嗯。」
「等我們回去以後,你還給我煮麵吃,好不好?」
「……好。」
趙臨鳶目送褚瑟離開,直到那個黑影徹底消失在營帳,她的嘴角揚起一絲微甜的笑意,靜悄悄的,無人察覺。
婚姻是什麼?
在趙臨鳶的眼中,婚姻的初衷是兩國邦交,結局是百姓安泰,卻從不是她個人的圓滿。
在她的認知中,她首先是昭雲國的公主,其次才是她自己。
但是在這一刻,她似乎感受到了婚姻裡只屬於她的那抹甜。
只因來人是他。
她便開始期待那碗麵了。
天亮之後,雨勢將塵土的痕跡沖刷了去,營地中再無黑夜裡的緊張氣氛,一切都似已恢復了平靜。
行軍隊伍像絲毫沒察覺到異常一般繼續趕路,給了藏在暗處的兵馬繼續隱匿的機會,但褚蕭和趙臨鳶不敢放鬆警惕,仍在暗中觀察對方的舉動,部署接下來的作戰計劃。
營帳中,一名將領焦灼道:「太子,公主,敵軍人馬仍在向我軍靠近,是否要正面應戰?!」
趙臨鳶望了望一言不發的褚蕭,迅速做出決斷:「我軍在明,敵軍在暗,他們藏得越久,對我軍便越不利,當務之急便是立刻集兵,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可!」
身旁橫插一道聲音,急不可耐地將趙臨鳶的部署打斷。
趙臨鳶疑惑看去,聽見褚蕭接著道:「正如你所說,我軍在明,敵軍在暗,如果冒然出兵,若是不能一舉將其擊殺,只會讓我軍陷入更加被動的局面。我們不知道敵軍後方還有多少兵力,但我軍全部的兵力都在此處,這是我們唯一的籌碼,輸了便是輸了,你認為我們賭得起嗎?」
「賭不起難道就避得過嗎?」趙臨鳶直視褚蕭的眼,「當下我軍已被圍困,這是唯一的辦法!」
「不!」褚蕭堅決反對此計劃,「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
其實趙臨鳶說得不錯,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但褚蕭絕不能讓她按此辦法部署,否則他請旨來到此處的計劃,便就此落空了。
而對方一反常態的拒戰態度落在趙臨鳶的眼中,換得她心中疑慮更甚。
她試探地問:「太子認為,我們不該正面迎戰?」
褚蕭分析道:「此前他們偷襲糧草失敗,是因為你提前預知,將糧草轉移所致。可如今我們的大軍明晃晃就在他們眼前,暴露無遺,你認為若是正面衝突,我們還會有勝算嗎?」
趙臨鳶淡淡地聽著,看似認同地點了點頭,可腦中卻同時在深入理解對方此話的用意。她猜到了他別有用心,便順著他的話往下問道:「那太子以為,我們應當如何?」
褚蕭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