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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狼狽看向趙臨鳶,對上她好笑的目光,他立刻下意識推開攬著他腰間的姑娘,可奈何對方抱得太緊,他根本無法掙脫。
太子身後的宮人互視一眼,匆匆行了個禮,「郡主。」
趙臨鳶心中瞭然:這位便是那深受嶽皇后恩寵、愛慕褚蕭多年的姬遙郡主了。
嶽姬遙依舊縮在褚蕭的懷中抽泣:「蕭哥哥,你可知今日陛下揚言說皇后姑母要謀害皇子,如今證據確鑿,皇后姑母下了獄,等候調查……」
她一張滿是淚澤的臉緩緩抬起,茫然無措地看向太子:「蕭哥哥,怎麼辦?上次的風頭才剛過,姑母這才從冷宮裡出來,恢復了自由身,可馬上又被冠以謀害皇子之罪名,這一定是受了有心之人的陷害!姑母她是不會謀害皇子的!」
有心之人?
聽了這話,趙臨鳶的眼神飄了飄,當即想到了褚瑟才與她說過的話。
真沒想到,宣貴妃與褚離歌的後招,來的可比她想像的要快多了。
第50章 50夢如昨:她幫的人,是褚離歌。
嶽姬遙持續抱著褚蕭抽抽嗒嗒,趙臨鳶便沒有再待下去,在褚蕭一張無可奈何的眼神凝視下,離開了這纏繞著分不開的兩個人。
但她沒有再去瑤華宮,也不打算在這樣的時候還去與貴妃娘娘請安。
她回到了承歡宮。
暮色起,趙臨鳶一人坐在庭院中,等著褚瑟歸來,卻偶爾想到褚蕭,心不在焉。
她隱約想起之前聽杜卿恆提過的關於相朝的種種,比如褚蕭幼時本是不受寵的皇子,後來之所以能扶搖直上,入主東宮,其中不乏皇后一方勢力的扶持。如今皇后接二連三地出事,想必會對朝堂局勢,甚至對儲君之位有所影響。
當下,蠢蠢欲動的人該是褚離歌了吧。
傍晚的時候,趙臨鳶終於等到了褚瑟歸來。
看到趙臨鳶站在樹下,褚瑟便知她已知曉皇后一事,便不多話,給了她想聽到的真相,卻只是傳到眾人耳邊的「真相」。
「六皇子落水而亡,事發之時,在場的人是皇后與德妃,以及跟隨在她們身後的一眾宮人。下人當然不可能當著主子的面殺人,而六皇子是德妃唯一的兒子,德妃更不可能殺人,所以兇手只能是皇后,這便是她入獄的原因。」
趙臨鳶想到另一種可能,「如果傷了六皇子的是藏在暗處的人呢?」
褚瑟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若是如此,在場之人口徑絕不會如此一致。」
「在場之人皆指認皇后?」
「是。」
「甚至包括關雎宮裡皇后自己的宮人?」
「是。」
趙臨鳶便確定了,此事絕不似聽到的那樣簡單。
褚瑟同樣洞悉了這般異常,說道:「要想拿捏這些人的口供,簡直太容易了,恐怕在六皇子未落水之前,關雎宮的宮人心中便已咬定了此事乃皇后所為。這個皇宮,從來不需要真相。」
趙臨鳶嘆了口氣,「所以,這從一開始便是一場為皇后而設的死局啊。」
「不錯。」褚瑟下結論道:「父皇已下旨,令禮部、宗人府、刑部全部介入,徹查此案。但這終究也是走個過場,只要德妃一口咬定此事乃皇后所為,場上宮人全無異議,那麼,此事便絕無轉機。」
眾目睽睽,親眼所見。
逃無可逃,辯無可辯。
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兇手只能是皇后。
「不,不是死局。」趙臨鳶的嘴角忽然扯出一絲笑意來,「你不要忘了,還有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德妃。」
褚瑟一頓,聽出趙臨鳶話中之意,隨即目光漸漸沉了下去,「你是想從德妃下手,來查清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