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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傷,你笑什麼?」趙臨鳶刻意提醒道:「本公主可是為三殿下受的傷!」
褚瑟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那謝過公主。」
說完,他又繞著她走了兩圈,眼神在她的傷口處瞧上兩眼,故意激她道:「既然如此,本王明日便奏稟父皇,說公主為我相朝上陣殺敵,勇猛無雙,不曾想卻在大勝歸來之際折在了我承歡宮,被幾名來歷不明、武功平平的刺客傷得不輕。公主如此護著本王,本王定要為公主討個獎賞。」
「……」趙臨鳶果然露了怯,臉黑道:「不必了。」
褚瑟偏還不罷休,「哦還有,公主既然是為本王受的傷,本王這就傳喚太醫,為公主救治。」
「……不必了!」
「那不如本王親自替公主包紮?」
趙臨鳶一怔,這主意似乎很不錯。
褚瑟揚眉看著她:「公主怎麼不說不必了?」
趙臨鳶眉目繾綣:「因為本公主恰有此意。」
褚瑟將趙臨鳶送回了攬星閣,也當真不傳喚太醫,而是親自為她包紮。
趙臨鳶以區區幾道傷口意圖博取褚瑟的憐愛,被褚瑟給看了出來,那他便不介意將她想要的這份憐愛,十倍百倍地送給她。
褚瑟似笑非笑道:「鳶兒,其實你傷與不傷,我都會護著你,你又何苦自討苦吃?」
趙臨鳶的鳳眸垂下片刻,再抬眼時,瞳孔忽然顯出了幾分算計來,「三殿下莫不是覺得,本公主是以血肉之軀惹你憐惜?」
褚瑟一怔:難道不是嗎?
趙臨鳶看著他的反應,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褚瑟的,可喜歡歸喜歡,並沒有喜歡到失了理智和判斷力,她知道褚瑟在此前的郭笑一事上對她有所保留,那麼如果再遇到與昭雲國有關的事,他還是會有所保留的,比如當下的這一場刺殺。
承歡宮遇刺,趙臨鳶認出刺客手中的兵器來自昭雲國,她想要知道真相,想要知道背後是何人指使,那便只能透過褚瑟去查。
褚瑟一定會將此事追查到底,可未必會將真實的結果告知趙臨鳶,可若她是因為這次刺殺而受的傷,那可就不一樣了,這便是她故意讓自己受傷的真實原因。
「公主!」
在趙臨鳶琢磨著這些的時候,忽然有急促的叫喚聲傳來,抬眼看去,竟是杜卿恆疾步奔來,掠過了眾人後,徑直來到了她的身旁。
杜卿恆甚至瞧也沒瞧褚瑟一眼,只看著趙臨鳶一人道:「你千金之軀,怎麼可以受傷?」
一句關懷的話語,從杜卿恆的口中說出來卻有些責備的的意味。
他的一雙眸子雖然在看著趙臨鳶,但不滿的口吻分明衝著那個他假意忽略掉的人:竟然讓一個女人在你的承歡宮裡替你受傷,你幹什麼吃的?!
隔著不近不遠的距離,褚瑟悠悠抱著臂,打量著這位竟敢責怪自己的送親使,既不辯駁也不答話,反而看著床榻上這位的「嬌弱」的公主,看她如何為自己的故意受傷而收場。
趙臨鳶只好道:「刀劍無眼,難免受傷,我沒事,杜將軍不必介懷。」
杜卿恆仔細瞧了瞧趙臨鳶紅潤的面色,她當真沒事,又瞧了瞧她臂上那快要凝固的血痕,這也能叫受傷?
於是,杜卿恆心中便明白了七八分,但嘴上還是不饒人,「公主自小便在昭雲國養尊處優,被呵護得極好,怎麼來了這相朝,不是上戰場便是殺刺客?」
趙臨鳶在心中白了杜卿恆一眼,她小時候在昭雲國都不知道死過多少回了,哪裡像他說的這麼誇張。
「我杜卿恆雖然會誓死護衛公主周全,但是蕭王殿下,我們公主畢竟是你承歡宮未來的王妃,你能不能對她上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