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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言罷,褚離歌轉身出了殿門,抬腳邁過門沿時,恰與低著頭奔入的肖佐擦肩,他的腳步停了停,隨即冷哼一聲,向身後釋放逼人的寒氣,嚇得肖佐也停了步,兩腿一軟,膝蓋便砸在了地上。
待得褚離歌走遠,肖佐才一個大喘氣爬到了趙臨鳶身邊。
「王王王……王妃娘娘,您沒事吧?那天殺的翊王殿下可有將您如何?」
趙臨鳶睥睨此人,冷聲道:「恐怕那翊王殿下是把肖大人如何了吧?你給我起來!」
被趙臨鳶一吼,肖佐的膝蓋立刻硬了不少,一下站了起來,「娘娘,小臣在。」
趙臨鳶碰了碰自己脖頸上那被褚離歌掐出的紅痕,略腫脹略辛辣,但算不上大礙,她便便繼續喝起了茶,一邊悠聲說道:「肖大人此前在東宮、南霄宮與承歡宮皆有行走,想必與大人走得近的小友不少,今日一事,肖大人可知如何去做?」
肖佐連忙應聲,「是是是……小臣定將翊王殿下今日到訪承歡宮,是如何為難了王妃娘娘一事,傳得各宮上下人人心知。」
趙臨鳶偏就喜歡他這一點就通的機靈樣,「你啊,人雖然長得寒磣了些,但這腦子和嘴一樣討喜,難怪能將三殿下的心抓得牢牢的。」
肖佐聽著高興,說起奉承的話來又漂亮了幾分,「王妃娘娘這是什麼話,比起殿下的心,小臣更想抓牢了娘娘的心。」
「……噗呲。」聽了這話,正在喝茶的趙臨鳶被嗆了個徹底,見到褚離歌時那渾身粘膩的不適感,在肖佐這處總算是緩和了過來。
「三殿下人呢?」茶喝得差不多了,趙臨鳶便想起了此事。
「殿下得了陛下的傳召,這會該是在御書房呢。」肖佐一邊說著,一邊湊近趙臨鳶,悄聲道:「娘娘,小臣心中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臨鳶實在太清楚此人的秉性,他說不知,那便是當講,於是她故意說道:「那便不講。」
肖佐果然為難了,「可這不講,娘娘不得治小臣個欺上瞞下之罪?那小臣索性還是說了吧……」
趁著說話的勁兒,他離趙臨鳶又近了一些,聲音也更低了,「小臣今日盯著南霄宮,發現許久未見扶歡姑娘的蹤影,便派出了底下比小臣更小的小小臣去查探了一番,娘娘您猜怎麼著?嘿喲,這事兒小臣可連蕭王殿下那處都沒說啊,那扶歡姑娘,她她她……」
趙臨鳶不耐煩了,「她什麼她,你到底說不說?」
肖佐這才將嘴徹底湊近了趙臨鳶的耳,「扶歡姑娘,她竟去私會那杜卿恆杜將軍了!」
「……你說什麼?!」
聽到杜卿恆的名字,趙臨鳶徹底變了臉。
第71章 71相見歡:兒臣與二皇兄不一樣。
褚離歌為宣貴妃一事與趙臨鳶對峙的那一日,褚瑟不在承歡宮中,因為他被昭明帝傳喚到了御書房。
昭明帝乃一國國君,置身朝堂風雲數十載,早已將臣子之間甚至皇子之間你來我往的爾虞我詐看得分明,就算手下人手段再高、隱藏再深,也不可能全然逃過他的眼。
從最開始的西椋宮走水一事、承歡宮遇刺一事、殆夷國戰場一事,到後來德妃陷害皇后一事、嶽姬遙中毒以致太子入獄一事,以及如今扶歡跟隨褚離歌一事、趙臨鳶多次出入南霄宮一事……種種傳入其耳,有牽扯皇后與太子的,有牽扯宣貴妃與翊王的,但似乎都不曾於褚瑟有不利的一面,豈會有如此巧合?
是他褚瑟當真光風霽月,不參與渾濁紛爭,還是另有一番心思隱在其中?
將所有事情抽絲剝繭捋了一番,昭明帝終於發現,褚瑟不似他從前以為的那般怯弱,亦察覺出了他在其中所做的手腳。
但他對此不置可否,並沒有要刨根問底,去追究他罪過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