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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之後,褚瑟與褚離歌圍木柴搭火,將獵來的野味做烤食,趙臨鳶與扶歡圍坐過來,幾人中有的專心生火,有的專心烤肉,有的專心烤火,彼此之間,無話可說。
褚瑟不曾問起褚離歌之後的打算,因為他知道,他不知道褚離歌的下落,對褚離歌來說才是最安全的。
多可笑啊,他竟關心起了褚離歌的後路來。
其實這些年,在趙臨鳶沒有來到相朝之前,褚瑟的日子算不上好,用扶歡的話說便是孤苦與淒涼,但他心裡知道,打壓他的人只是褚蕭,不是褚離歌。
說到底,褚離歌沒對他好,卻也沒對他不好。
這一次,他只想打敗褚離歌,卻沒想真正將他逼得無路可退,更不想讓他死。
褚瑟將手中烤好的肉串遞給褚離歌,一邊湊近了他的肩膀道:「其實今日我沒想救你,甚至,就連你劫獄之事也都是我的盤算,我巴不得那岳家的飛羽軍將你綁回去,好讓父皇儘早將你貶為庶人。」
褚離歌不氣反笑,「那你為何要救我,總不見得是為了救扶歡吧?」他說完不禁笑了一聲,「你才不會救她呢,你對她,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
聽了這話,褚瑟看了不遠處正與趙臨鳶說著話的扶歡一眼,也笑了,「是,過去是我對她太狠了,以後如果還機會,我會對她留情一些。」
說完這話,「啪嗒」一聲,褚瑟手中的烤肉應聲掉地,手還被火星子給濺了一把,竟是褚離歌使了把猛勁推開他的手,也推開了他遞給自己的肉,隨後指著他道:「若不是念在你過去不曾對她用情,我可不會留你到今日,你若是敢對她有情,我才不會放過你!」
褚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幼稚。」
不遠處的趙臨鳶看了看那被打落的肉串,又看了看被指著的褚瑟,不明緣由竟先急了起來,「喂,褚離歌,你幹嘛呢?把手放下!」
褚離歌看一眼趙臨鳶,沒想聽她的話,可看著一旁扶歡同樣不安的眼,還是把手給放了下來。
褚瑟笑一笑,一語雙關地調笑道:「沒事,二哥想吃的肉掉了,怪我。」
兩個姑娘便放了心,轉過頭繼續說話。
褚瑟用肩膀撞了撞褚離歌道:「你說你和扶歡兩個,如今算不算是一對亡命天涯的鴛鴦?」
聽到「鴛鴦」兩個字,褚離歌也笑了,「三弟啊,其實過去你什麼都好,能忍、能藏,可偏偏就是瞎了眼,不識好姑娘,不過也幸得你眼瞎,才沒讓你糟蹋了好姑娘。」說完,他的眼湊近了褚瑟,盯著他的瞳孔,一字一句地吐出幾個字,「因為,你、不、配。」
褚瑟低頭笑笑,拍了拍他肩膀,「是,我不配,這位好姑娘,就當是我送你亡命天涯的謝禮了。」
說完扶歡,褚離歌又看了一眼趙臨鳶,問褚瑟道:「三弟啊,你說這趙臨鳶有什麼好,你怎麼就偏偏看上她了?」
褚瑟笑笑,「她罵人厲害。」
「哦?」褚離歌來了興致,「她平日裡是怎麼罵人的?」
褚瑟忽然詭異地看向褚離歌道:「她曾在我面前罵你『賤人』。」
「……」褚離歌的面色當即便僵住了,但他腦中好像突然閃過什麼奇怪的片段:他好像也在張晚河的面前罵過趙臨鳶「賤人」,這麼說來,還真是巧。
於是,褚離歌氣著氣著便笑了。
「喝酒吧!」他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隨即撐著膝蓋站起來,走了幾步,從馬車中取來不知何時藏好的酒,扔向褚瑟道:「想來,從前只與大哥同醉過,卻從未與你這個三弟一起喝過酒。」
褚瑟利落地接過酒罈,笑道:「那是自然,從前我可沒有與大哥二哥同桌進膳的機會,更罔論共同飲酒。」
是啊,褚蕭與褚離歌二人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