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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鳶在西椋宮住了幾日,膽子竟大得在後院的廚房開起了夥。
她雖文韜武略無一不精,但鍋碗瓢盆卻可謂是樣樣不通,等待她的自然只能是一場空前的災難,結果便是驚動了那西椋宮的主人。
褚瑟聽宮人說,那昭雲國來的公主幾乎快要炸了他後院的廚房,他匆匆趕去檢視時,果然瞧見掉了一屋子的炊具和滿地的炭灰。
趙臨鳶咬牙抹了一把臉,第無數次嘗試點燃火摺子,明火一下在她眼前一躥而上,她嚇得「啊」了一聲,後退兩步,摔坐在地上。
「公主!」
褚瑟衝過去將她扶住,跟著的兩名宮人趕緊撿起冒著星光的火摺子,呼呼兩下趕緊給熄滅了。
「我扶你起來。」
褚瑟挽住趙臨鳶的胳膊,卻發現她沖自己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還扒拉著他的袖子,往他的身後躲。
「公主?」褚瑟看不懂她在慌什麼。
趙臨鳶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那張被燻得像半個煤球的臉埋進臂彎裡,「你讓他們……讓他們……」
褚瑟便明白了,忍著笑,一本正經地對身後宮人道:「你們先退下。」
「殿下,可是這裡……」
「沒事,我來收拾。」
宮人們都退了下去,廚房裡只剩他們二人時,褚瑟又向她伸出了手,笑著說:「現在可以起來了吧?」
趙臨鳶便扯住他的衣袖站了起來。
褚瑟看著她灰溜溜的面頰,忍不住笑道:「堂堂一個公主被燻成你這個樣子,確實還挺嚇人的,可你怎麼只害怕被宮人們看到,不怕被我看到?」
趙臨鳶從懷中掏出方帕,一邊擦臉一邊道:「你明明已經看到了啊,我沒有辦法;可他們還沒有看到,便能免則免吧。」
褚瑟看了看她通紅的手,「燙著沒有?」
趙臨鳶搖了搖頭。
他又看了一眼周遭狼藉的一片,「公主這是在做吃的啊?」
「我……想煮麵。」
「這些事你可以吩咐扶歡去做,不必這麼折騰自己。」
趙臨鳶忍不住笑了,她想為其煮麵的那個人,他那顆心本就是為了扶歡而受傷,若是這時候讓他吃上扶歡親手煮的面,那才真是剪不斷理還亂了。
但她沒有向褚瑟解釋這些,只說了一句,「那不一樣。」
「哦?」褚瑟竟追問了起來,「哪裡不一樣?」
趙臨鳶抬起頭,看了他片刻,扯開話題道:「三殿下,我問你啊,從前你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是如何度過的?」
褚瑟仔細回想了一下道:「扶歡心思玲瓏,手藝也巧,若是她看出了我心情不好,便總會給我做些好吃的。」
這麼一說,他自己便明白了過來,「公主這是在給杜將軍做吃的啊?」
趙臨鳶點了點頭,但忽然想到了什麼,便有些不安起來,「在你們相朝,這麼做合規矩嗎?」
「不合規矩。」褚瑟笑了笑,轉而又說道:「但是在西椋宮,身份無貴賤,便沒有這樣的規矩,公主想做就做,做給誰吃都行。」
趙臨鳶看了一眼那鍋裡幾乎被煮成饅頭的麵團,尷尬地笑了笑,「可是,我好像不會做……」
褚瑟拾起被她砸了一地的廚具道:「你是公主,十指不沾陽春水,會做才真是奇怪了。」他又回頭看了看趙臨鳶依然沾著柴灰的小臉,「不過沒關係,我教你啊。」
「真的?」
「真的。」
鍋裡的水漸漸沸騰,褚瑟往裡邊抖入麵條。
趙臨鳶看著他嫻熟地忙活著,奇怪道:「我雖然是公主,可你也是皇子啊,我不會做,你怎麼就會了?」
褚瑟抬手擦了擦面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