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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沐珊無語,「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我怎麼就把她拋去九霄雲外了?她人在養病呢,我娘還遣了幾回人去探望,藥材也送了,補品也送了,你還要怎樣?」
蕭芹委屈巴巴指著徐雲棲,「那你理她作甚?」
裴沐珊滿臉莫名,「她是我嫡親的嫂嫂,我為什麼不理她?我喜歡她呀。」
一旁一位小姑娘嘟著嘴插話,「我看郡主是見新嫂嫂更貌美,就變了心。」
裴沐珊沒有否認,「是。」
蕭芹很替荀雲靈不值,「她去青山寺都快半年了,郡主一次都沒去探望她,靈兒傷心著呢。」
裴沐珊嘆氣,「我不去探望她是有理由的。」
「什麼理由?」
「我有新嫂嫂了啊。」裴沐珊理直氣壯。
在她看來,荀雲靈該要放下了,作繭自縛,誰也幫不了她。
蕭芹氣得徹底沒脾氣了。
裴沐珊見她們揪著舊事不放,怕徐雲棲不高興,轉身拉著她要走,這時,蕭芹朝人群中一僕婦使了個眼色,那僕婦正捧著一碗茶水,佯裝不小心滑腳,腰粗膀圓的身子徑直往徐雲棲撲去。
眼看那碗滾燙的水要潑過來,徐雲棲眸光一閃,單手攜著裴沐珊迅速往後退,再側身一讓,那茶水便朝大理寺的女兒潑去。
徐雲棲行走江湖,身子骨本就不是這些嬌養的大小姐可比,她身輕如燕,腳步如風,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茶水頓時潑了那大理寺卿家女兒一身,燙的她嚎啕大叫,只覺渾身被千萬隻螞蟻在咬,疼得栽在丫鬟懷裡。
裴沐珊瞧見這一幕,臉色頓時鐵青,那茶水若潑在嫂嫂臉上,後果不堪設想,她認定是蕭芹作為,二話不說轉身,一個巴掌響亮地拍在蕭芹臉上。
蕭芹本就被這場變故嚇得不輕,裴沐珊一掌拍過來時,她腳跟沒站穩,纖細的身子往後滑落山亭,胳膊重重摔在一顆尖銳的石頭上,只聽見一聲尖叫戛然而止,徐雲棲淡淡瞥過去,以她經驗來看,該是骨折了。
半個時辰後,乾坤殿正殿人滿為患。
皇帝手中捏著兩國談判的文書,神色難辨看著底下的姑娘們,幾位伴駕的閣老重臣均坐在一側,大理寺卿家的劉夫人抱著女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另一頭蕭夫人則臉色發青盯著徐雲棲等人。
裴沐珊面無表情跪在大殿正中,囂張地回皇帝,「人是我打的,不關嫂嫂的事,孫女一人做事一人當。」
第15章
裴沐珊話音落下,殿內好半晌都無人吭聲。
老皇帝按著眉心頗覺無奈,使臣即將抵達行宮,朝中尚有一大堆公務要料理,幾個不成器的小姑娘卻鬧了起來,劉家的姑娘尚在其次,這個蕭芹卻是閣臣蕭御老來女,向來寵得沒邊,此刻那蕭御便一把鼻涕一把淚在申訴,
「郡主是君,我等是臣,君教訓臣,無可厚非,老臣也不敢叫陛下給臣女兒做主,只是她尚不曾婚嫁,如今斷了胳膊,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側殿小室內,賀太醫正在給蕭芹接骨,蕭芹哭聲一陣蓋過一陣,聽得殿內諸人心緒沉沉。
一向護短的熙王妃,今日也罕見沒說出一個字來。
蕭芹在裡面哭,蕭御在外頭抽噎,別看蕭御貴為內閣閣老,他這個位置可是哭出來的,數年前刑部尚書空缺,朝中大選,廷議時,太子與秦王兩黨爭執不下,一時沒能定下人選來,是時任刑部右侍郎的蕭御,當著眾臣的面大哭一場,言辭鑿鑿自己在刑部熬了整整二十年,外放各州縣巡按十年,整整三十年的刑訴生涯難道當不起一部尚書?
皇帝力排眾議定下兩黨都不靠的蕭御。
蕭御上任後,果然沒叫他失望,平反冤假錯案,整頓人浮於事的風氣,是位響噹噹的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