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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與之背道而馳。
走近看,黃老闆手中抓著的不止是拋給自己的殘羹冷炙,還有另外一本厚實的小冊子,看上去像是隻有謹慎的華人老闆用來在酒店前臺重複登記的。
他們擔心全都使用機器的話,會被有心人鑽了空子,謀取了他們的錢財。
又不是那麼老實地想要把所有記錄交由山姆。
這才又了這本小冊子。
當不乾不淨盛滿多餘的披薩的鐵盤交由錢絮手中的時候,錢絮本人已經很震驚黃老闆的待客之禮了,黃老闆反而不以為意,冷笑道,「聖誕快樂,兩位女士。」
「這份禮物,想來早就應該給錢小姐了。」
「什麼玩意?」顏莉直接將披薩盤往庭院裡隨手一扔,她也和錢絮一樣認為可能是錢絮與沈祈關係破裂的事為紐約圈子裡的人熟知,但這也不代表就這麼一個小小華人老闆也可以這麼欺辱她們,她氣急敗壞地評價道,「就你這點格局,我就知道黃老闆您做不了大生意。」
黃老闆勃然大怒,因為戳中了他的聲音分外惱恨起來,想著自己最佳位置最好的房間留給這麼個房客,想想就咽不下這口氣,「世界上怎麼會有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啊?」
錢絮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才會使得一個商人免得面目可憎起來。
厚厚的一沓冊子扔了過來,頁面已經犯了黃。
看
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
錢絮還是不能明白黃老闆撕破臉至此的緣由。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什麼身份,也敢混到我們七星級酒店來,」黃老闆不留情面,破口大罵,「我還把最好的房間開給了你們!」
「我開酒店這麼些年就沒見過你們這麼不要臉的人!」
「就你這樣的大腹便便的油膩男,別以為開了家看上去有文化的酒店,人就變得真有文化了,整天裝腔作勢也就算了,這還離譜到敢這樣對待我和我的朋友?」
顏莉將冷餐盤剩餘的披薩朝著黃老闆扔去。
「我看你是不想做生意了,我現在就出門投訴你!」
錢絮耳邊是一場血雨腥風的罵戰,而她的視線卻停留在黃老闆扔過來的那泛黃的冊子上。
終於,她找到了熟悉的蛛絲馬跡。
如果不出意外,這本冊子登記的時間和自己陪同沈祈和他的孩子來到黃老闆名下另一家酒店的時間不謀而合。
錢絮的手很不自覺地翻開冊子,胡亂地尋找了起來。
很快,她見到沈祈的筆跡。
那樣如行雲流水的筆跡她做夢都認識,她想起他避開她,親自來做入住登記的那一次,時間也順理成章地對應上了。
而在這密密麻麻的列表裡,竟然有一列是填寫relationship(關係)的,當然這屬於隱私,絕大多數的顧客都可以不去填寫。
沈祈卻登記得齊全。
生怕不那麼做,就無法與自己撇清關係似的。
他在這一欄填寫不是朋友,不是情侶,更不可能是配偶,而是冷靜單調的四個字母——
「a」
甚至連照看孩子的babysitter 都算不上,翻譯成中文,完全可以理解成「女傭,僕人甚至於是他們家的保姆」。
錢絮氣笑出了聲。
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沈祈是這麼定義與自己的關係的。
他何德何能,在自己都經濟困難、捉襟見肘需要人幫忙的時候,是怎麼好意思將她視為「又照看小孩又做家務」的小保姆的?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這冊子上他親手寫下的內容,她是不是一輩子都要蒙在鼓裡?
她以為她不會再心存幻想了,如果他真的犯賤要吃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