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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絮一早醒來,神清氣爽地在後山邊打了水,然後不緊不慢地最後繞回大家集合的地方。
見狀,程雙意昨晚受了不少的驚嚇。
但這一切又怎麼可能平復一個人三年無緣無故的付出呢?
今天要去拔藕,行至一段淤泥處,還沒等錢絮有所打算,歷史教授李玫已經準確做出了論斷,「絮絮比較擅長做飯,我會生火,夏夏負責清洗並且送一部分到鎮上,她的知名度不是最高麼?」
「程小姐,不如你去淤泥裡拔藕吧?」
程雙意做夢也沒想過,錢絮也不知道在一天之內籠絡了多少人,大家竟然起齊刷刷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這麼重的體力活推給她。
但她還沒來得及同意,發覺就有人在暗中、踢了自己那麼一腳,而接下來看上去就像是自己主動跑到淤泥裡,主動去把藕似的。
她連連想要起身,卻發覺攝像機已經對準了她,她還沒來得及露出標準的笑,就踉蹌地直接在地裡摔倒。
一片狼藉。
不知道多少髒汙就這樣吵著她撲面而來,她潔白的手臂上,她的頭髮絲上,都沾染上了田地裡泥巴的味道,那種味道簡直是另一場噩夢的開端。
如果知道來到這裡簡直開啟了地獄模式,那程雙意一定不可能參加。
哪怕兩個孩子跪在地上求她。
她原以為是個擠破頭皮也要上的節目,結果自己的慘狀可想而知,可為了自己所謂的形象,她卻無法直接痛罵在場的每一個人。
違約金就像是頭上的一把利刃。
錢絮並沒有臉上露出太多的於心不忍,可默不作聲做下這一切的李玫卻轉而在私下告訴她,「我學歷史這麼多年,也一直清楚一件事,沒有千百年來一層不變的制度,這放在人身上,也完全說得過去。所以做這些也不過順應我自己內心的變化。」
「我對她的觀感很差,」李玫挑明,「和你無關。」
「謝謝。」
而經歷了這半天搓磨的程雙意憔悴不堪,罵罵咧咧地終於離開了拔藕的錄製現場。錢絮也注意到兩個孩子走前仍然試探性回看她一眼,她趕緊將視線錯開,免得又背有心人利用了過去。
說不定,程雙意憑藉這一個鏡頭出圈了。
錢絮知道程雙意想紅,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去紅,程雙意生平最在意自己的顏面,結果這會兒自己因為癱坐在泥地裡狼狽不堪的醜照出圈。
想必她心中肯定很難服氣,當時的程雙意並沒有想太多,她想這件事情發生以後,她肯定要去找錢絮算帳。
結果,她稍作清洗,終於露出自己白皙的面板的時候,發現了下一個環節,他們要乘著皮划艇過一片水域,她也沒想,就要對錢絮直接下黑手。
李玫早就知道人心險惡,卻也沒有想過程雙意會惡毒到這種程度,他們確實不知道農村這潭水的深度有多少,至不至於死人,但直接對人下黑手,陷入險境,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就算節目組的其他安全措施已經到位,隨時有水性好的工作人員陪同,誰也不能保證這樣必定有驚無險。
她有意提醒著錢絮。
錢絮卻還是執意和夏婉上這一艘船。
她想著對方粉絲基數大,之後要是和自己一起落水了,說不定擅長捕捉細節的粉絲們能夠查明自己和他們影后落水的原因,這樣一來,說不定程雙意的名聲徹底爛了。
事先還問了問夏婉的水性好不好。
「我之前是國家的游泳運動員,你覺得我可能會不擅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