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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程雙意能夠那麼早從拘留所裡出來,她也不得不懷疑其中少不了沈祈的參與,而有著沈祈大言不慚的手筆。
他可以輕輕鬆鬆地將人置於死地,也可以被人感恩戴德地將人撈起。
可她依舊無法理解那這段時間消耗在自己身上的時間和精力,是否一開始就只是一場無關痛癢的玩鬧?
思索的陣痛間,錢絮一下子腿軟,差點踩空了臺階。
是趙不回扶住了她。
她敏感的神經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連往常客氣的「謝謝」也沒來得及說。
趙不回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了?」
「他要結婚了。」
哪怕無數次說著根本就不在意的錢絮本人還是在得到這樣的結局的時候,不可避免地蹲坐了起來,她和在俄亥俄初次得知那場噩夢時一樣無助。
趙不回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反應迅速,自然知道錢絮口中的&039;他&039;指向的是誰。
「他混帳!」
錢絮沒有繼續再多說一句話,真的有些累了,一路走到這裡,令她憂心的當然不是沈祈根本就不復存在過的所謂「愛」,而是劇情地魄力無處不在,哪怕她相近一切辦法掙脫原本的命運和囚籠,但一切似乎並沒有得到更改。
她不會回去,不想去洗衣店打黑工。
她可以接受既定的沉沒成本,可以愉悅地跳開人生不光彩的那一段,但她屬實沒有想過一切仍然不偏不倚地向著既定的結局走。
終是徒勞。
錢絮與趙不回告別:「你別上來了,我想我需要好好休息。」
「好。」他留存了足夠的空間給她,哪怕這一刻他第一次看見易碎的她,心疼得快要發瘋。
「等你需要我的時候,隨時都可以打給我。」
趙不回說到做到,並沒有走遠,他就守在錢絮的樓下,直至看著她燈光的熄滅,他仍然好一陣子都蜷縮在汽車裡,沒有一絲的響動。半晌,想點燃一根煙,卻唯恐她不喜,又扔出了窗外。
直至確認那光亮結束了很久,她已經進入了睡眠,他才驅車去找沈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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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見過人渣,卻也沒有見過如此噁心的人渣!」
趙不回駕駛著他的機車飛速來到沈祈的公司,他已經很久沒有觸及交通法規的底線了,但今天屬實沒忍住,他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沈祈的高新企業,顧不得前臺的阻攔:「你要結婚就結,犯得著去邀請錢絮麼?」
但趙不回不知道是從沈祈身上看見哪一點的不同,聽到自己說出來的話,沈祈一句反駁也沒有說,而是慢條斯理地在整理著自己的袖口,摩挲著那一枚價格並不算高昂的扣子,他好像早就預料到了自己的到來。
甚至還有一點的興奮,像是蓄謀已久等待的什麼終於達成似的。
「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
沈祈又抿了一口酒,眼眸幽暗道:「輪不到你來點評我吧。」
趙不回的怒火中燒:「半個月就立馬更改結婚物件,還真有你的,沈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牛逼?」
沈祈起身,離開他總裁的坐席道:「這和你無關。」
自動的浮窗徹底關上。
他看著為此奔波周折的趙不回,語氣仍有幾分漫不經心:「有些話我不想和你說第二遍,上一次你混淆視聽,我也沒有和你計較些什麼,我暫且只從你深航看見對錢絮的一點單向的心思,卻並沒有從錢絮身上看見和你同等的情感,所以,我勸你不要自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