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姜氏和慶父私通(第4/6 頁)
慶父如果自殺,還可以為他立後人,不斷絕他的世系祭祀。” 奚斯領命,再到汶水,想告訴慶父,卻難以開口,於是在門外號啕大哭。慶父聽到他的聲音,知道是奚斯,於是嘆息說:“子魚不進來見面卻哭得這麼悲哀,我免不了一死了。” 於是解下腰帶在樹上上吊死了。奚斯於是進去收殮他,回來報告僖公。
僖公嘆息不已,忽然報告:“莒子派他的弟弟嬴拿,帶領軍隊逼近邊境,聽說慶父已經死了,特意來索要酬謝的賄賂。” 季友說:“莒國人沒有擒送慶父,怎麼能居功呢?” 於是親自請求率領軍隊迎戰,僖公解下所佩戴的寶刀相贈,說:“這把刀名叫‘孟勞’,長不滿一尺,鋒利無比,叔父好好珍藏。” 季友把刀掛在腰間,謝恩後出去了。
走到酈地,莒國公子嬴拿列陣等待。季友說:“魯國剛剛立了國君,國家事務還沒有安定,如果戰鬥不能取勝,人心就會動搖了,莒拿貪婪而沒有謀略,我應當用計取勝。” 於是出陣前,請求嬴拿當面交談,對他說:“我們兩人互相不喜歡,士兵們有什麼罪過呢。聽說公子力氣大善於搏鬥,我請求各自放下兵器,和公子徒手比試一下勝負,怎麼樣?” 嬴拿說:“很好。” 兩下約定讓士兵後退,就在戰場上較量,一來一往,各無破綻,大約鬥了五十多個回合,季友的兒子行父,當時八歲,季友很喜愛他,也一起來到軍中。當時在旁邊觀看打鬥,看見父親不能取勝,連聲呼喊:“‘孟勞’在哪裡?” 季友忽然醒悟,故意露出一個破綻,讓嬴拿趕進一步,季友稍微一轉身,從腰間拔出 “孟勞”,回手一揮,連眉毛帶額頭削去了天靈蓋的半邊,刀刃上沒有血跡,真是寶刀啊!莒國的軍隊看見主將被劈倒,不等交鋒就各自逃命,季友大獲全勝,唱著凱歌回朝。
僖公親自到郊外迎接,立他為上相,賜給費邑作為他的采地,季友上奏說:“我和慶父、叔牙都是齊桓公的孫子,我因為國家社稷的緣故,毒死了叔牙,絞死了慶父,大義滅親,實在是不得已,現在他們兩人都絕後了,而我獨自享受榮耀的爵位,接受大的城邑,我有什麼臉面去見地下的桓公呢?” 僖公說:“他們兩人謀反,封給他們後代難道不是不符合法典嗎?” 季友說:“他們兩人有謀反的心,沒有謀反的行為,而且他們的死也沒有遭受刀鋸的殺戮,應該一起為他們立後人,來表明親近親屬的情誼。” 僖公聽從了他,於是讓公孫敖繼承慶父的後代,這就是孟孫氏。慶父字仲,後人用他的字作為姓氏,本來叫仲孫,因為避諱慶父的惡行,改為孟。孟孫氏在成地享受食邑;讓公孫茲繼承叔牙的後代,這就是叔孫氏,在郈地享受食邑。季友在費地享受食邑,又加封汶陽的田地,這就是季孫氏。於是季、孟、叔三家,像鼎的三足一樣並立,一起掌握魯國的政權,稱為 “三桓”。
這一天,魯國的南城門無緣無故自己崩塌了,有見識的人認為高大的東西突然傾倒,日後一定有衰敗的災禍,徵兆已經出現了。
話說齊桓公知道姜氏在邾國,對管仲說:“魯國的桓公、閔公不得善終,都是因為我的姜氏的緣故,如果不進行討伐,魯國人一定會引以為戒,婚姻友好關係就斷絕了。” 管仲說:“女子已經出嫁就應該聽從丈夫,得罪了丈夫家,不是孃家可以討伐的,您想要討伐,應該隱瞞這件事。” 齊桓公說:“好。” 於是派豎貂去邾國,送姜氏回魯國。
姜氏走到夷地,住在館舍裡,豎貂告訴姜氏說:“夫人參與殺害了兩位國君,齊國、魯國沒有人不知道的,夫人即使回去,有什麼臉面去見太廟呢?不如自己自殺,還可以掩蓋自己的罪過。” 姜氏聽了,關上門哭泣,到半夜寂靜無聲,豎貂開門檢視,姜氏已經上吊死了,豎貂告訴夷地的官員。讓他們辦理喪事,飛快地報告給僖公。
僖公迎接她的喪事回國,按照禮儀埋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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