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秦懷嬴重婚公子(第5/6 頁)
沉默了很久,說:“如果真是這樣,我何必吝惜自己,不成就兩國的友好呢?”
穆公就派公孫枝告訴重耳。子圉與重耳有叔侄之分,懷嬴是嫡親侄婦,重耳怕違背倫理,想推辭不接受。
趙衰進言說:“我聽說懷嬴美麗且有才華,是秦君和夫人所疼愛的。不接納秦女,就無法結交秦國的歡心。我聽說:‘想要別人愛自己,必須先愛別人;想要別人聽從自己,必須先聽從別人。’不結交秦國的歡心,卻想借助秦國的力量,一定不可能得到,公子不要推辭。”
重耳說:“同姓結婚,尚且要避諱,何況是侄子的妻子呢?”
臼季進言說:“古代的同姓,是因為同德,不是指同族。從前黃帝、炎帝都是有熊國國君少典的兒子,黃帝出生在姬水,炎帝出生在姜水,二帝品德不同,所以黃帝是姬姓,炎帝是姜姓。姬、姜兩族世代聯姻,黃帝有二十五個兒子,得姓的有十四人,只有姬、己各有兩個,這是因為同德的緣故。品德相同姓也相同,族雖遠,婚姻不通;品德不同姓也不同,族雖近,男女不避諱。堯是帝嚳的兒子,黃帝的五代孫,而舜是黃帝的八代孫,堯的女兒對於舜來說是祖姑,而堯把女兒嫁給舜,舜也沒有推辭。古人的婚姻之道就是這樣,從品德上說,子圉的品德怎能和公子相比;從親屬關係上說,秦女和公子的親屬關係比不上祖姑,何況是接收被拋棄的人,不是搶奪別人所喜愛的,這有什麼傷害呢?”
重耳又和狐偃商量說:“舅犯認為可以嗎?”
狐偃問:“公子現在求秦國幫助回國,是想侍奉子圉呢?還是想取代他呢?”
重耳不回答。
狐偃說:“晉國的統系將在子圉。如果想侍奉他,那秦女就是國母;如果想取代他,那秦女就是仇人的妻子。還有什麼可問的呢?”
重耳還是有羞愧之色。
趙衰說:“正要奪取他的國家,還拘泥於妻子嗎?成就大事卻吝嗇小節,後悔都來不及呢?”
重耳這才下定決心。
公孫枝向秦穆公覆命,重耳選擇吉日送上禮物,就在公館中成婚。懷嬴的容貌,比齊姜更美,又精心挑選了四位宗族女子作為陪嫁,都很有姿色。重耳喜出望外,於是都不知道路途的辛苦了。史官有詩評論懷嬴的事說:
一女如何有二天?況於叔侄分相懸。
只因要結秦歡好,不恤人言禮義愆。
秦穆公一向看重晉公子重耳的人品,又加上甥舅之親,情誼更加深厚,三天設一次宴,五天擺一次席。
秦世子也敬重侍奉重耳,時常饋贈問候。趙衰、狐偃等人於是和秦國大臣蹇叔、百里奚、公孫枝等人深深結交,共同謀劃復國之事。一來公子新婚,二來晉國沒有可乘之機,因此不敢輕易行動。
自古道:“運到時來,鐵樹花開。” 天生下公子重耳,有做晉君的命,是有名的霸主,自然會生出機會。
再說太子圉從秦國逃回,見到了父親晉惠公。惠公大喜說:“我抱病已久,正愁託付無人,現在我的兒子逃脫樊籠,又回到儲君之位,我就安心了。” 這年秋九月,惠公病重,把後事託付給呂省、郤芮二人,讓他們輔佐子圉:“眾公子不足為慮,只要謹防重耳。”
呂、郤二人,磕頭受命。
當晚,惠公去世,太子圉主持喪事即位,這就是懷公。懷公擔心重耳在外面會生變故,於是下令:“凡是晉國臣子跟隨重耳逃亡的,根據親屬關係,限三個月內都要召回。按時回來的,仍恢復原職,既往不咎,如果過期不回來,從祿籍上除名,用紅筆寫上死罪。父子兄弟坐視不召回的,一併處死不赦免。”
老國舅狐突的兩個兒子狐毛、狐偃,都跟隨重耳在秦國,郤芮私下勸狐突寫信,把兩個兒子叫回國。狐突再三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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