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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伍胥夫被殺(第6/7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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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止將聽命於晉。必求主會,方保無虞。” 夫差曰:“欲主會,計將安出?” 王孫駱密奏曰:“事在危急,請王鳴鼓挑戰,以奪晉人之氣。” 夫差曰:“善。”

是夜出令,中夜士皆飽食秣馬,銜枚疾驅,去晉軍才一里,結為方陣,百人為一行,一行建一大旗,百二十行為一面,中軍皆白輿、白旗、白甲、白羽之矢曾,望之如白茅吐秀,吳王親自仗鉞,秉素旌,中陣而立;左軍面左,亦百二十行,皆赤輿、赤旗、丹甲、朱羽之矢曾,一望若火,太宰嚭主之;右軍面右,亦百二十行,皆黑輿、黑旗、玄甲,烏羽之矢曾,一望如墨,王孫駱主之。帶甲之士,共三萬六千人,黎明陣定,吳王親執桴鳴鼓,軍中萬鼓皆鳴,鐘聲鐸聲丁寧錞於,一時齊扣,三軍譁吟,響震天地。

晉軍大駭,不知其故,乃使大夫董褐至吳軍請命,夫差親對曰:“周王有旨,命寡人主盟中夏,以縫諸姬之闕,今晉君逆命爭長,遷延不決,寡人恐煩使者往來,親聽命於藩籬之外,從與不從,決於此日。” 董褐還報晉侯,魯、衛二君皆在坐,董褐私謂趙鞅曰:“臣觀吳王口強而色慘,中心似有大憂,或者越人入其國都乎?若不許其先,心逞其毒於我,然而不可徒讓也,必使之去王號以為名。” 趙鞅言於晉侯,使董褐再入吳軍,致晉侯之命曰:“君以王命宣佈於諸侯,寡君敢不敬奉,然上國以伯肇封,而號曰吳王,謂周室何?君若去王號而稱公,惟君所命。”

夫差以其詞為正,乃斂兵就幕,與諸侯相見,稱吳公先歃,晉侯次之,魯、衛以次受歃,會畢,即班師從江淮水路而回。於途中連得告急之報,軍士已知家國被襲,心膽俱碎,又且遠行疲敝,皆無鬥志。

吳王猶率眾與越相持,吳軍大敗,夫差懼,謂伯嚭曰:“子言越必不叛,故聽子而歸越王,今日之事,子當為我請成於越,不然,子胥‘屬鏤’之劍猶在,當以屬子。” 伯嚭乃造越軍,稽首于越王,求赦吳罪,其犒軍之禮,悉如越之昔日。范蠡曰:“吳尚未可滅也,姑許成,以為太宰之惠,吳自今亦不振矣!” 勾踐乃許吳成,班師而歸。此周敬王三十八年事也。

明年,魯哀公狩於大野,叔孫氏家臣鉏商獲一獸,麇身牛尾,其角有肉,怪而殺之,以問孔子。孔子觀之曰:“此麟也!” 視其角,赤紱猶在,識其為顏母昔日所繫,嘆曰:“吾道其終窮矣!” 使弟子取而埋之,今鉅野故城東十里有土臺,廣輪四十餘步,俗呼為獲麟堆,即麟葬處。孔子援琴作歌曰:“明王作兮麟鳳遊,今非其時欲何求?麟兮麟兮我心憂。” 於是取《魯史》,自魯隱公元年,至哀公獲麟之歲,共二百四十二年之事,筆削而成《春秋》,與《易》、《詩》、《書》、《禮》、《樂》,號為《六經》。

是年,齊右相陳恆知吳為越所破,外無強敵,內無強家,單單隻礙一闞止,乃使其族人陳逆,陳豹等攻殺闞止,齊簡公出奔,陳恆追而弒之,盡滅闞氏之黨,立簡公弟驁,是為平公,陳恆獨相。孔子聞齊變,齋三日,沐浴而朝哀公,請兵伐齊,討陳恆弒君之罪,哀公使告三家,孔子曰:“臣知有魯君,不知有三家。”

陳恆亦懼諸侯之討,乃悉歸魯、衛之侵地,北結好於晉之四卿,南行聘於吳、越,復修陳桓子之政,散財輸粟以贍貧乏,國人悅服。乃漸除鮑、晏、高、國諸家及公族子姓,而割國之大半,為己封邑,又選國中女子長七尺以上者,納於後房,不下百人,縱其賓客出入不禁,生男子七十餘人,欲以自強其宗。齊都邑大夫宰,莫非陳氏,此是後話。

再說衛世子蒯瞶在戚,其子出公輒率國人拒之,大夫高柴諫不聽。

蒯瞶之姊嫁於大夫孔圉,生子曰孔悝,嗣為大夫,事出公,執衛政。孔氏小臣曰渾良夫,身長而貌美,孔圉卒,良夫通於孔姬,孔姬使渾良夫往戚,問候其弟蒯瞶。蒯瞶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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