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第4/4 頁)
恰在這時,遲長青腦中靈光一現,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脫口道:“若是洛澤之在的話,想必能阻止此事。”
“洛澤之?”陳思遠愣了一下,道:“可洛澤之如今不是被關起來了麼?還指不定什麼時候能出來,遠水難救近火。”
遲長青不語,陳思遠見他這般神色,警惕道:“你可別亂來。”
遲長青嗯了一聲,道:“我不亂來。”
陳思遠心中暗叫不好,這都說不亂來了,那肯定是想亂來,遂勸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遲長青卻道:“我等不得了。”
光是想想嬋兒要被送走,他的心就如被烈火灼燒一般,四肢百骸的血都要燒得沸騰起來,陳思遠見他眼神銳利,如刀鋒一般,便知勸不住他,心中嘆了一口氣,遲長青道:“我今夜就走,不留在你這裡了,免得日後連累你。”
陳思遠頓了一下,道:“這卻不必,你愛住多久住多久,整個京師都無人知道這座莊子是我名下的。”
遲長青心中有些感動,陳思遠看著好友,又嘆了一口氣,岔開話題道:“對了,上一回你託我查的事情,我去問了我大哥,讓他調了卷宗看。”
遲長青眉目微動,道:“如何了?”
陳思遠答道:“如雍王所言,當初往北漠運送糧草的監軍姓厲名玄禮,他是弘光十八年中的進士,那一年春闈的主考官便是高盛,所以,他確實是高盛的門人,北漠監軍之事過後,他就被調往崇州任職知府了,但是後來因為貪汙受賄,被削了官職,流放邊疆,死在了半路上,怎麼死的也說不好,卷宗上只說是病死的。”
遲長青捏緊了手中的杯盞,眉頭緊皺,過了一會,才略微鬆開,道:“我知道了。”
陳思遠道:“這樣看來,當初你父兄之事,恐怕確實是與如今這位有些關係。”
聞言,遲長青沒說話,臉色沉沉,陳思遠斟酌之後,又道:“然這也只是我個人的猜測罷了,真相如何,還未定論。”
遲長青卻道:“無妨,你我不清楚不要緊,誰做下的,誰心裡清楚。”
他將手中的杯盞輕輕放在桌上,道:“我自會親口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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