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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咬我一口。”
事已至此,她發作過後也無奈起來。氣的咬他一下,硬邦邦的只會膈的她牙疼。抬頭用含淚的眼睛看他一眼,這招數一出,他?登時就慌了?神。
“別哭,別哭。”
“我妹妹他?們怎麼辦,還有宋惠,燕子,我的東東還沒長大呢。”
他?伸手給她擦眼淚,她還在發燒,但呼吸很正常。“東東是男孩子,他?很獨立的。其他?人也都安頓好了?,不會有問?題。不哭了?,別哭了?。”
她兇他?他?心?疼,她哭了?他?更心疼。這些日子做了多少心理建設,他?答應的,他?應該做到。可當隔著玻璃看到她燒紅的臉頰,壓抑的咳嗽,他?的理?智一下子潰不成軍。
他?做不到,他?根本?做不到那些答應她的事兒。讓他?眼看著她染病,孤單的在病房裡,也許會忽然間無法呼吸,甚至沒了?呼吸他?都再也無法觸碰,他?就覺得自己也沒法呼吸,要死了?。
“也許只是流感。”他?輕輕安慰她。“別怕,我陪著你?呢。”
後世的疫情她是親見的,她知?道有多嚴重,多危險。一個人自我隔離,有他?在外頭陪著,她的心?才安穩。等到發現自己高燒不退的時候,她又怎麼可能不怕。
重來一世,也許又是再次的生離死別。只不過這回兩人互換,那種錐心?的疼痛要他?來承受了?。她知?道是什麼滋味,可她放心?不下孩子。東東還小呢,孩子怎麼能沒有媽媽、又失去爸爸。
她蜷縮在床上,伸手摸摸自己額頭。跟他?吵鬧了?一通,出了?一身的汗。額頭溼漉漉的,高燒好像褪去不少。
身上也溼乎乎的全是汗,黏膩不舒服,但好像高燒在持續撤退。感受了?一下呼吸也順暢,她抱著枕頭不禁開?始祈禱,希望自己就是普通重感冒,流感病毒而已。
“又又、老婆、”許康南擔心?的輕喊,她卻拽著被子不鬆手。
“許康南、”
“讓我看看你?,是不是又難受了?。我去喊醫生過來。”
“別。”她伸手拉住他?。“不用喊人,我好像在退燒。讓我多悶一下,也許等一會兒就退燒了?。”
“真的?”
“嗯。”
聽她講話順暢,又說高燒也開?始退,他?激動的手在抖。一貫唯物主義的人,開?始在心?裡默默祈禱。
菩薩、佛祖、基督,不管哪位大神,這回要是他?老婆逢凶化吉平安度過,他?以後見廟就拜。
孟又靈把自己悶著,渾身的汗持續發著。大約二十分鐘醫生過來檢視情況,給她量了?一溫,驚喜的發現退下來了?。
“三十七度一,退了?,退下來了?。”
高燒,是疫情最明顯的特徵,一旦它褪去,人們心?理?就會鬆口氣。孟又靈呼吸順暢,但晚上依舊時不時在咳嗽。
許康南近距離照顧,就睡在她旁邊的小床上。咳嗽起夜吐痰,他?給她遞紙巾。孟又靈真的很想讓他?走,背身不理?他?。看他?又跟著轉了?過來,她急眼的開?口訓他?。
“許康南,分泌物會是最大的傳染源。這裡這麼多房間,你?自己找個犄角旮旯待著去。”
“我、”他?頓了?一下,放柔聲音輕哄。“我戴著口罩呢。我一貫身體好免疫力高,放心?吧,我肯定?沒事。”
“你?、”算了?,多說無益。讓他?眼看著她高燒生病,他?肯定?是控制不住不管的。
晚上因?為?咳嗽沒睡好,翌日他?讓人給燉了?冰糖銀耳雪梨羹。她繼續躺病床上輸液,他?就在一旁端著湯盅喂她。
“甜嗎?我特意囑咐讓少放冰糖。”
她點點頭,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