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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怒氣,暫且按兵不動。
可腰上的手,存在感實在太強,他的背還緊貼著關渡的胸膛,這種親密的姿勢,令沈棠感到強烈的不適。
和那張秀美精緻的臉不同,關渡的胸膛是結實的、寬闊的,就連環著他腰際的瑩白手臂,都是修長有力的。
無一不在對沈棠說明,他是作為一個保護物件,被另一個男性摟在懷裡。
何況這人,還是他名義上的婚姻伴侶。
沈棠的臉,冷得幾乎能凍死人,到站後,他果斷掰開關渡的手,往地鐵門外走,看都沒往後看一眼。
“學長!”
沈棠不耐地回頭,見關渡果然跟在身後,茶色的美眸裡,飽含濃厚的失落,那張小白花的臉,又開始委屈上了。
“有話直說,有屁快放。”沈棠沒打算哄人,他煩得很。
關渡把耳機摘下,放到掌心,對他伸出手掌,露出一個恬靜的無害笑容:“你的耳機。”
沈棠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拿走他掌心的藍芽耳機,剛轉身沒走多久,突然想起什麼,又扭身回頭。
關渡還跟在他身後,保持兩米左右距離,見他再次轉身,茶色的眸子一亮,殷切地問:“學長有什麼事嗎?”
沈棠凝視他,下巴微抬,利刃般的目光,直戳向關渡的臉。
毫無疑問,那是一張很漂亮的臉,眉目如畫,鼻樑高挺精緻,唇形優美如花瓣,五官幾乎沒有任何瑕疵,不僅是美,還美得柔和無害,給人一種極致的純良感。
這樣一張堪稱柔美的臉上,表情真摯,不似作偽,就連茶色眼眸裡的那絲熱切,都有種令人輕易動容的魔力。
可就是因為找不到破綻,沈棠更加疑心,對方或許是更高段位的心理高手,擅長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看似是弱勢的被動者,實則是步步逼近的進攻方。
而這種人,在沈棠的認知裡,被稱之為“綠茶”。
關渡,會是這種人嗎?
沈棠嘴唇緊抿,眉頭慣性地皺起。
“學長?”
見沈棠盯著自己,眼神銳利冷漠,關渡眼裡的光亮黯淡了些,語氣變得不知所措,垂在褲邊的白皙手指,也無助地蜷縮起來。
“是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他很高的個子,也不是瘦弱的身形,但氣質偏軟,偏弱,無形中讓他的氣場降到最低,跟純潔的小白花似的,不堪風雨摧折,無辜得令人心折。
況且,關渡的年紀確實很小,昨天剛滿十九歲,也是法定婚齡的最底線。
沈棠捏緊藍芽耳機的指尖,泛出點白印,冷道:“回到學校,沒事別來找我,還有——”
他頓住半晌,抬手,指向關渡的鼻尖,“別他媽在我面前演戲,老子不吃這套。”
關渡嘴巴翕張,眼眸泛著微紅,小聲對沈棠說:“學長,我沒有演戲……真的。”
他的語氣可憐極了,搭配那張臉,更具有加倍的殺傷力。
沈棠最看不得他這副可憐的表情,這讓他感到煩心煩意亂,乾脆轉過身,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
“隨便你,想哭找你媽哭去。”
看著沈棠快步離開的背影,關渡佇立在原地,許久未動,秀美潔白的臉委屈黯然。
直至沈棠消失在通道拐角後,關渡一歪頭,活動了下脖頸。
他伸出手,看向自己的手掌,回味方才掌下柔韌緊實的手感,呢喃道:“脾氣和小時候一樣差啊……”
此刻的關渡,一掃方才的可憐小白花狀,眼神變得玩味,形體變得舒展傲然。
泛紅的眼圈,假的。
無辜的語氣,裝的。
畏縮的形體,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