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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臨的就是輿論，不理解，甚至還有家屬的抱怨。

董昱直接打消了他後面未說出口的顧慮：“沒關係，我去跟家屬溝通，當地派出所這邊所有的交接，需要承擔的責任，都交給我，你只要負責在後面等我就行，我會把簽字好的解剖同意書給你的。”

他眉目舒展些許，繼續說：“有了疑點，就一定要查下去，不管這個疑點多小，我們應該還死者一個真相，也要給家屬一個交代！”

凌弈沒說話，漫天星光都揉碎在他眸底的笑意裡，就這樣看著董昱。

分明是黑暗又安靜的深夜。

凌弈耳邊卻響起起窸窸窣窣的人聲，周邊環境也變成兩年前下午那個吵鬧的飯館。

眼前這個穿著私服的董昱，和那個在破舊的電視裡，穿著警服的25歲的董昱逐漸重疊。

說的每個字、每句話、都傳進當時28歲的凌弈的耳邊。

——又跨越時光的洪流，徹響在此時此刻。

凌弈笑起來的時候是好看的，尤其是帶著豪不遮掩的愛意，那種溫柔繾綣專屬於董昱的眼神，很容易讓他沉醉其中。

但董昱覺得此刻的好像不一樣，那是在愛意中夾雜了其他的情緒的。

他有些愣神問：“我說了什麼，讓你那麼開心？”

“沒什麼，只是剛剛在想事情。”

董昱好奇追問：“想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

凌弈沒回答：“走吧，你還打算在這裡過夜看日出啊。”

“你等等我…你想到什麼那麼開心，說給我聽聽。”董昱連忙追上。

凌弈搖頭：“就不告訴你。”

董昱一把拽回凌弈摟在懷裡：“你說不說？不說，我就親你了！”

“別鬧，”凌弈拗不過他：“我只是在想，你穿警服一定很帥吧。”

“啊？”董昱滿臉驚訝問道：“你見過我穿警服的樣子？”

凌弈笑著說：“沒有。”

董昱噗呲一樂：“那你剛剛是在腦補？”

“算是吧。”凌弈推開他轉移話題說：“趕緊回去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確實等天一亮，這個案子需要推動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就近隨便找個賓館休息了。

董昱若有所思的‘嗯’了聲，輕車熟路地牽起身邊的人。

夜已過半，浮雲卷靄，明月流光，兩個人影在手電筒光芒下交錯遠去。

混淆

天剛矇矇亮。

房間裡面的竇志城就被電話鈴聲吵醒，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嘴裡還含糊不清：“誰啊，這一大早的！”

定睛一看來電顯示，瞳孔驟然放大又看了眼時間：“我董隊啊！剛剛五點，你”

“起床了！吃早飯！”電話那頭傳來董昱的喊叫。

“？？？什麼玩意？”竇志城滿臉詫異，一度以為自己還沒睡醒：“你不是回家了嗎？你在哪呢，吃什麼早飯。”

“我在你房間門口，開門。”

——嘟嘟。

竇志城捏了下自己大腿嗷嗷直叫：“不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