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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到撥出的氣息。

這是壓迫感極強的姿勢，這麼近的距離下，董昱就這樣挑起眉角，看著凌弈，帶著平日裡絕對不會在他面前流露出的凜冽的眼神。

無形間，彷彿這樓梯間方寸之地的空氣都凝固了。

直到門外人聲隱約傳來，董昱才收回自己的手，神情變得柔和些許說：“有。”

凌弈右拳不覺捏緊：“那你為什麼不問？”

“因為我不希望你逃避我。”

“你？”

董昱有些失笑說：“我們不是約好了嗎？如果你不想回答，就逃避，很明顯我心裡想的那個問題，現在你不願意回答，會選擇逃避。”

凌弈心頭一顫。

“我也覺得自己很奇怪，我明明知道，如果現在追問你，或者前面在走廊的時候選擇不保護你，我也就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吧？”

是啊，只要他強行捆住自己，賀廣宏就會發現，凌弈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那你為什麼”

為什麼選擇保護我？董昱。

你不是對我一直有懷疑嗎？

堵在嗓子無法問出的話，凌弈不覺有些自嘲，自己明明特地進修了心理學。

卻無法對自己和董昱之間，越來越微妙的心理變化，找到答案。

“可能。”董昱抬眼看著他那雙眸子裡，印著的自己的影子說：

“是因為，你當時說‘你信我’我怎麼能辜負你的信任呢，我當然選擇保護你了，凌弈。”

“！！！”

那瞬間好像是凌弈躲了許久的密室，用一扇又一扇‘掩飾’的門蓋住自己的秘密，卻被董昱這個人強行推開了所有的門。

和所有路過的人一樣，心有疑慮，想解開謎題。

但是董昱發現了躲在最深處角落裡的凌弈，選擇越過重重謎題，依舊帶著懷疑，一步步的走凌弈身邊。

跟他說‘我會保護你，信我。’

“我確實沒辦法現在跟你說什麼…董昱…”凌弈雖然已經竭力壓抑自己的情緒了，卻依舊在尾音有些不自然的低沉。

董昱扯了扯嘴角：“案子去參與吧，我會想辦法，把你的名字換成萬博華的，相信我。”

凌弈愣了幾秒後，輕輕“嗯”了聲。

“餓了，吃飯去了，回來要開專案小組會議了。”董昱說著就已經下了幾個臺階，然後回頭看了眼身後還在原地人：“走啊，還想畏罪潛逃？別忘了我最會的就是抓住你了，別想逃。”

“知道啦~”

“唉唉！你跑那麼快乾嘛，等等我啊，凌弈！”

“董昱，你走的那麼慢，不會是因為有踏板吧？”

“啥！？哇，第一次見面的事情，你還記到現在”

滿懷抱怨的聲音在樓梯通道內越飄越遠，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身影剛抵達平地，前者就被後者再次抓住了手腕，壞笑著，拉著手裡的人推開大門，邁向陽光灑下的南城分局後門，那條隱蔽且難以行走的石板小路——

定兇

下午五點，專案組辦公室，

陸婉還在省廳等結果，房間裡面就只有陳恩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