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義子(第2/3 頁)
人的血性,他們那連婦人都載戟操矛,挾弓負失,況其他這樣的豪族子弟。
所以對於剿滅這夥山匪,他張和自信無比,只要有這個平首功,原先對他的彈劾自然煙消雲散,甚至讓他因功轉回京都做議郎都是有可能的。
誰讓他是涼州人!他們涼州士子就是要被中央偏愛些。
但這邊,他剛打算帶著縣卒去平賊,那邊縣丞就攔下了他,縣丞苦口婆心勸道:
“縣君,能主動攻長勺壁的,必然不是尋常山賊野寇。多半就是那泰山盜,縣君原先是費縣長,可能不清楚這泰山盜。去年此賊就在縣南處與琅琊賊一場大戰。那大戰,雙方都集合了數千人馬,最後這泰山賊就贏了。可以說,此時這泰山賊已然成了氣候。而本縣縣卒不過二百,還都是些羸卒。而如今我們都不知泰山賊來了多少,如何能冒失出城呢?”
張和一下子就冷靜了,這泰山賊都已經有數千了?那是不能蠻幹。但不出兵他就慘了,先不說後面郡丞諸葛珪要辦他貪墨軍餉。就說這要是讓這夥山賊竄到奉高,驚到太守,那張舉也會拿他辦罪。
這可怎麼辦?
就在張和兩難之間,城外駐紮的營將趕來了。他一來就推諉道:
“縣君,咱們這營是駐紮在牟縣的,沒有郡守虎符,是不會出兵的。”
這營將為何有此言呢?
原來從長勺圩突圍的信兵也有奔到牟縣城外的營兵處叫救兵的。他們在營外哭訴,非要營將點兵去救他們營頭。
牟縣營的營將被這個吵著煩了,他有心拒絕,但看手下這些營兵都念兩撥兵同氣連枝,也想著發兵,就託詞去見牟縣令,好得個死令,絕了手下這幫人的心。
但他這邊一來,立馬就點醒了張和,對啊,他首先縣卒不行,但那五百營兵可是能戰啊。到時候他帶兵七百經制之師,就是那些泰山賊真有數千又如何?
土雞瓦狗的苟活之輩,也能敵朝廷久戰的經制之師嗎?
所以,這營將一說,張和立馬順著話訓斥:
“說得什麼話,你牟縣營本就是駐防牟縣,牟縣一應賊變都由你營負責鎮壓。而且你營駐紮在牟縣,所食所俸,無不是牟縣膏血饋養。現在牟縣子弟有難,你們營能不出兵?”
此言一出,營將傻眼了。但他知道牟縣令說的對,所以即便有心拒絕,但還是無奈答應了。
然後張和就命營將回營立馬整頓兵馬,到時候他帶著牟縣卒與營兵一同北上救援長勺圩。
半個時辰後,豎著“張”字大旗的縣卒和豎著“任”字大旗的營兵就合兵一處,沿著官道直奔長勺圩。
丁盛和于禁在一個時辰前就已經悄然埋伏在一處坡地後了。
這處坡地又叫雀頭嶺,是于禁找的附近的鄉民帶的。用那個鄉民的話來說,在官道邊能藏得住人馬的也就是雀頭嶺了。
還沒來之前,像丁盛于禁都認為這雀頭嶺一定是高山峻嶺,他們在泰山久了,覺得這片的山嶺都應該是這樣的。
但真帶著兵到了這,丁盛就罵娘了,他拎著那嚮導,就罵:
“你戲耍乃公呢?這地方也叫能藏兵?這地方就是個矮坡,就是田俊那個五寸丁來了都藏不下,更不用說我這些弟兄了。”
本來渠給他這個任務是來立功的,但現在就要被這個嚮導給耽誤了。丁盛越想越生氣,就要揍那嚮導。
但被手下曲將金泉、趙鎔給攔了下來。金泉邊拉還邊說:
“丁頭,人還是個娃娃,你手沒個輕重,打死了,一定要被拉去行軍法的。”
丁盛望著那個還未長成的嚮導,在那眼淚汪汪,沮喪地甩下了手,哀嘆,他丁大器怎麼就命這麼歹,他看了一眼邊上的金泉,哀嘆,咱兄弟兩真的都是歹命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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