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古鎮(第1/2 頁)

緬北自六月開始，氣溫有所回降，但此時也進入持續四個月的雨季。

麻臉蛇頭計劃在包廂裡過夜，反正龍二小姐不在大院。

黃昏時分，吳x在包廂裡一覺醒來，發現那個女孩還跪在那裡淚流滿面。吳x聯想到董麗麗，心生一絲憐憫。“起來！起來！”

“大哥，救救我。”女孩還在不停地乞求吳x救自己。

吳x心想，老子過了今天不知明天是否還能活著，還救救你。於是，就對女孩搪塞一句道：“你起來，讓我回去想想辦法。”

吳x的一句搪塞對於女孩來說卻覺得是一根救命稻草，她希望這根稻草能把自己從死亡的泥潭裡救出來。於是，連連給吳x磕頭，“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吳x考慮小姐不在大院，是麻臉在大鬍子面前給他請的假，不能在這裡呆久了，防止小姐回來大鬍子又在小姐面前告他的黑狀。

於是，找到麻臉，向他說明情況。這時，麻臉的腦殼也清醒了。二人整理好衣服，下了二樓。

按理說麻臉過來吳x應該掏錢請客，他想去前臺付費，可來大院還未開薪，囊中羞澀。

“老闆娘，記在我的賬上。”麻臉蛇頭大手一揮。

吳x跟在麻臉蛇頭身後，兩人在小鎮的街道上晃悠。街道不寬，只有3—4米，街道是用石塊鋪成，兩邊都是琳琅滿目的店鋪。

天空飄著細雨，細雨打在身上，感覺既涼爽又清醒。

麻臉在吳x面前展示他對古鎮文化的瞭解，“這個小鎮的歷史悠久，據考證在明熹宗時期形成的。鎮上的人大多是雲南人，他們為躲避明朝時期的戰亂，舉家遷徙到這裡，祖祖輩輩在這裡生活。所以街道兩邊的匾額、門牌等都是中國的漢字。”

吳x抬頭向街道兩邊瞧瞧，不錯，什麼旅館、招待所、髮廊、飯館等等，都是漢字。

“你看，‘洗浴一條街’”麻臉指著一塊落地牌子，“這條街是鎮上——也是果敢地區最大的黃色一條街。街上的什麼旅館、髮廊等都是披羊頭賣狗肉，裡面做的都是人肉交易。只要你有錢，仰光的大明星都來這裡賣，外國洋妞就不要講了。我們剛才玩的地方是這條街上最高檔的黃色場所。”麻臉一番介紹，立刻又燃起了吳x的慾望，可囊中羞澀。

麻臉繼續顯擺他的歷史知識，“這裡的人講兩種語言，大多數人都講漢語，只有當地撣族人講果敢方言。”

吳x側耳傾聽，不住地點頭。“亮哥懂得這麼多，真是文武全才啊。”這是吳x有生以來第一次奉承別人。

兩人一邊走一邊觀賞，不知不覺到了“洗浴一條街”的盡頭。“亮哥，雨下大了，我們回去吧。”吳x催促道。

“急個鳥，我們到路口的野味館去嚐嚐天上飛的地上跑的。”麻臉蛇頭右手一指，距離他們50米的路口有一門牌“山裡人野味館”。

吳x只好跟著麻臉進了野味館。一個短腿胖子跑過來打招呼，“請問幾位？”

“三位。”麻臉回答。

“請問您們要點什麼？”短腿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們這裡有哪些野味？”

“凡是山裡有的，我們這裡都有。”

“來一盤蟒蛇肉、一隻穿山甲……”麻臉仗著當蛇頭賺來的不義之財，盡情揮霍。

黃昏時分，仨人東倒西歪地從野味館出來，麻臉的小兄弟牽來三匹馬，三人翻身上馬，揚起馬鞭，向龍氏大院奔去。

雨越下越大，雨點打在樹葉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像一首寧靜的樂曲。

緬北森林一片雲霧茫茫，可吳x騎在馬上卻沒有心情欣賞這原始的曲調。他耳邊總是迴響著診所醫生那句“（趙豔）昨天已經埋了。”眼前不停地閃現包廂裡那個跪地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