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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絲絲的怪異感,但沈唸白並沒有多想。
在舍友們好奇的八卦中,沈唸白去前臺結帳,服務員小姐姐卻告訴她她的帳單已經被結算了。
「哎呦喂,不會還是那個小哥哥吧?!」沈唸白沒理會趙昕銳的調侃,在前臺留下了一張紙條,便拉著她們二人離開了。
唔,好奇怪哦。
沈唸白感覺每次遇到顧言之後,心情都格外的好呢。
……
顧言之是在車內抽了幾根煙後才重新回到餐廳內的,他在下車前瞥了眼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來隨手就丟進在外面的垃圾桶裡。
「顧三少,這是剛才那位小姐讓我留給您的紙條。」顧言之微微皺眉,指尖捏著那張紙條耐著性子去看。
『今日能遇到顧三哥我很高興,謝謝顧三哥的裙子和款待,麼麼噠!』
字型寫的一筆一劃很是認真,帶著小女孩的秀氣與嬌羞。
「麼麼噠?」顧言之薄唇輕啟緩緩地念出這三個字,濃厚如墨的眸子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流動,整個人都帶著些許的邪氣。
「呵。」他玩味的咀嚼著那三個字,不由得低笑出聲。不得不說剛才鬱結的心情,在看到這張紙條後好了不少。
嗯,看來他今日偶爾的慈悲也並不是那麼讓他難以接受。
他扯了扯嘴角將紙條慢慢的收攏捏成一個紙團,瞥見垃圾桶後隨意的丟了進去。
他實在是太漫不經心了,以至於他並沒有看到那張紙條的右下角其實還留了一串微訊號等待著他的新增……
沈唸白回去等了一晚上也沒收到微信上的好友通知,再過了兩天投入了大學生活中,漸漸地也就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她在z美仍舊繼續鑽研繪畫,她所在的班級繪畫功底都特別的強,剛開課的時候,她的水平算是最差的了。
z美不僅是國內一流的美院,在國外也是小有名氣的。所以這裡從來不缺乏有名氣的畫家和老教授,再加上這裡環境格外的好,還有很多慕名而來的美術界大觸特意過來寫生的。
身為白洛芙女兒的沈唸白,其實走在校園裡還是很怕的。因為她很怕突然就碰到一個繪畫界的泰斗,指著她激動地說道:「欸?這不是lot白家的小女兒嘛,原來你在z美上學啊。」
沈唸白一向將自己的身份隱藏的很好,哪怕是和她從高中一路走過來的秦箏,她都從未向他提過。
並不是故意隱瞞提防,而是她母親太過於優秀而沈唸白本人又太過於平庸,況且她哥沈念然從小就教育她讓她不要暴露家底省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聽話的沈唸白也就從未提起過。
其實沈唸白有好幾次想過將自己的事情告訴秦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開這個口。還有她母親走後門讓她進z美的事她一直不曾忘記,所以她面對秦箏時,時常感到羞愧心虛。
從以前一起學美術的時候,秦箏就一直是班裡的佼佼者,到了z美之後,秦箏雖說不是這裡畫的最好的,但他仍然是讓人仰望的存在。
為了和秦箏在一起能更加有底氣,沈唸白一直在苦練自己的繪畫,在完成作品時比其他學生還要刻苦好幾倍。她不求別的,只希望自己能夠到秦箏的肩膀。
她以為只要她足夠努力,她就能一直陪在秦箏身邊,可她後來才發現,還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唸白,趙昕銳總是和秦箏黏在一起,你不生氣嗎?」李墨墨和沈唸白一走進畫室,就看到他們二人聚在一起討論如何塑造老師新佈置的作品。
沈唸白垂了垂眸,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誰讓他們倆個都是大觸呢,人家研究作品我有什麼好生氣的啊。」
是啊,有什麼好生氣的,她又有什麼資格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