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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大人這般『忠君愛國』,我自然也不願多做為難,只要你自己提辭呈,這件事情,我就幫你爛在肚子裡面吧。若是不願意的話,今日只要你出了抬瑃樓,我保證,明日整個京都就能知道,你同我們二人一起用了飯,而且,行賄一事」
宋喻生話未完,笑著對尤齊說,「所以,尤大人是想要怎麼選呢?」
這不就是在問尤齊是要官還是要命嗎?!若是要官,叫那何洪知道他投了皇太子,能削了他一層皮,他還能怎麼選啊,擺明瞭只能選辭官啊!
「雖然帳本是假,可方我那番話,卻有幾分真心,這樣的世道,有誰能獨善其身?好,我不爭了,我帶著一家老小告老還鄉,還望世子爺說到做到!」
宋喻生聽了這話依舊沒什麼神色,他道:「嗯,那我希望明日就能看到尤大人的辭呈遞了上去。話已至此,尤大人好生走吧,晚輩們就不送了。」
就是這般急?竟讓他明日就提,尤齊本還想著拖幾日,如今看來也是沒了機會,他咬了咬牙,只能應下了這話,離開了此處。
尤齊走了,但皇太子卻因他方才那一番還算是肺腑之言的話被牽扯起了心緒,他面露傷懷,道:「家國被閹黨何黨侵佔,百官被他們踐踏,三品的官於他們也不過是個玩物,父皇又寵幸方士無度,如今二弟三弟到了年紀父皇卻還不封王於他們。若萬山載雪,處處如履薄冰,我我這個皇太子做的又有什麼用啊,天下數萬子民又當如何活下去啊!」
宋喻生道:「殿下莫要遷責自身,寒慄逼人,亦可讎三伏。挨過了凜冬,總能苦盡甘來。」
苦盡甘來嗎?宋喻生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皇太子現在想要聽這些話,雖然這些話太過於虛妄。畢竟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靈惠帝不大喜歡這個皇太子。
拋開別的東西不說,皇太子再如何不堪,好歹也是當年在文華殿被教習過的皇太子。文華殿裡頭的主講官是當年的帝師宋首輔,其餘幾位講師亦是位列三公,就是連陪讀的都是世家第一公子宋喻生。
這樣的陣容只有皇太子一人有,也只能是他一人有。至少在國家繼承人這一方面,皇太子是實打實地被培養長大的。可是二皇子蠻橫無理,仗著母族是何家那邊的,便無法無天,同何家的人行事如出一轍,而三皇子亦是不成什麼氣候。
可偏偏靈惠帝就是鐵了心地要和皇太子作對似的,故意不給他們二人封王遷離京都,留著他們在京都裡頭噁心皇太子一黨。
其中究竟是何緣故,想來也只有靈惠帝本人知曉了。
皇太子淒聲道:「父皇他他還是恨我!」
靈惠帝恨當初宋喻生的暗衛分明是去救德妃和李昭喜的,最後卻是救下了他。
見他提起往事,宋喻生也不再說了,讓他一人傷懷。
他們的廂房在二樓樓梯口那處,春風在廂房裡面跟著宋喻生,而冰塊臉夏花同溫楚一起等在外頭。
溫楚同這夏花站在一處就冷得不行,他整日擺著一張死魚臉,不曉得的人以為是誰欠了他錢似的,叫人沒由來得怕。
身邊寒氣逼人,她攏了攏衣領。
夏花自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他沒有說話,只是面頰繃緊了些,心中也不由得懷疑,他真就是這般嚇人嗎?
就在兩人皆是默不作聲之時,眼前忽然停住了一行人。
溫楚抬頭去看,覺得為首那人十分眼熟,卻如何都想不起來是誰,她又觀其穿著打扮,皇子制服,忽想了起來。
此人正是二皇子,李惟碩。
那行人方從廂房裡頭飲完酒後出門,結果就在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