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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求饒,沐清溪寬大為懷地把人放了,卻冷不防被殷茵一下子反擊過來撓在腋下。
驚叫連連地躲來躲去,她生性觸癢不禁,比殷茵還怕癢,眼淚都笑出來了。
兩個人鬧了一會兒,停下的時候沐清溪眼睛都是紅的。殷茵直喊冤枉,「這麼走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可不就是你欺負我!」沐清溪毫不示弱地回過去。和殷茵在一起她似乎總是很開心,就連不喜歡被人觸碰的習慣都沒了。
是殷茵笑得太開心,她被感染了?
表達夠了對好朋友的思念和擔心,殷茵才說起正題,「聽說你病了我要來,但是母親說不方便,怎麼回事?」
事實上,殷國公夫人說的是別讓她關心別人家的後院,殷茵當時聽了就覺得不對。可是母親病了,她也不敢逆著來。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不過在殷茵面前,她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遂把前面昏迷的緣由略去,只將自己生病要被老夫人送去莊子上的經過說了。
誰知殷茵聽完,這次竟然沒生氣,而是滿臉狐疑地看著她,把她看得都快發毛了才問:「清溪,你真是她親孫女?」
沐清溪好懸沒想一巴掌拍死她!說的什麼話!她要是不是沐龐氏的親孫女,那父親和母親如何自處?
殷茵說完就發覺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別生氣啊別生氣,我這不是覺得奇怪嘛。以前聽說那些家族裡的庶女不受待見,誰知道原來你這個嫡女也過得這麼慘,相比之下我覺得我真是太幸福了!」
這麼一副炫耀的口氣——沐清溪好想揍她!
「嘻嘻,好啦好啦,說著玩呢!」殷茵笑著說道,「我就是覺得你那祖母也實在是太古怪,既然如此,你平時就該躲著她,老人家輩分擺在那裡,有什麼事還是你吃虧。對了,在家待了這麼久不悶嗎?咱們去寶嚴寺上香吧?」
寶嚴寺?
沐清溪心動,她之前還在想找個什麼藉口去呢,殷茵這個邀請來得正好。
「怎麼想起去寶嚴寺了?」
殷茵面上帶了幾分失落,「我娘病了,你別擔心,不是大病,就是一直斷斷續續地好不全,我就想著去寶嚴寺求個平安符。」
說完又憂心忡忡地拉著她,「你不知道吧,我哥春闈沒上榜,我娘就病了,我哥整天覺得是他辜負了我孃的期望才讓娘病的,府裡打從殿試張榜以後就沒輕鬆過。」
殷茵口中的哥哥自然是一母同胞的殷磐,沐清溪之前還見過的。印象裡殷磐也是個灑脫人,不像是會為一次科考不利而患得患失的,只是沒想到殷國公夫人看得這麼重。
「我覺得我哥也挺可憐的,娘老拿他跟大哥比,但凡他有一點做得不足就總說大哥以前怎樣,有多好多優秀,跟著就抹眼淚。為這我哥都快把自己給逼死了,看著就叫人難受。」殷茵苦惱地說著,她沒法說母親不對,可是殷磐確實太難為了。
沐清溪心有慼慼焉,她聽表嫂謝氏提過,殷家大公子天縱奇才,過目不忘,只可惜慧極必傷,英年早逝。殷磐是半路出家,被迫頂上來的。
在她看來,殷磐少年成名,年紀輕輕就考中了舉人已經很不錯了,走出去誰人不稱讚一聲?
別說當時殷家大公子沒來得及參加科考,就算參加了,殷國公夫人就敢保證他一定入闈嗎?
大梁朝那麼多舉人,能考中進士的也只有有數的那麼多,殷國公夫人所求太高了。俗語說遠香近臭,在身邊的總沒有不在身邊的那個好。
但是望子成龍又不能說她錯,特別是在殷家大公子沒了以後,殷磐擔起長兄的責任在情理之中,只不過殷國公夫人可能太思念長子了,不知不覺中把長子美化得不像尋常人,再以這個不是尋常人的標準去衡量殷磐,那殷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