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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同意?」殷國公之前就不大讚成殷家大公子跟柳家姑娘的親事,殷國公夫人跟柳家大夫人是拐著彎兒的姻親,殷國公拗不過,這才答應下來。按理說,既然先前就不同意,現在總不至於就改了主意。
殷茵愁得正是這個,「我爹哪裡拗得過我娘?但凡什麼事,我娘一搬出大哥,爹爹也就沒法子說什麼了。我只是為三哥哥不值,那個柳嫵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我娘竟還覺得她好?!」
「等、等下!你說誰?」沐清溪驚訝,柳嫵?她是不是聽錯了?
殷茵狐疑地看著她,「柳嫵啊,畫南別院故意為難你的那個,你總不會忘了吧?」
當然不會忘,「她不是……不是那啥嗎?」沐清溪委婉地提醒。
殷茵一擺手,滿不在乎,「內定的景王妃嘛,你直說就好了,這裡又沒外人!」
無論多少次,沐清溪還是會被她的直白驚到,不過也習慣了。殷茵湊近了小小聲地繼續說:「你當那些話是誰傳出去的?賞花宴上明華公主殿下真正賞識的人是誰,別人不清楚咱們又不是沒看見。柳嫵丟了那麼大臉,還想垂涎景王妃的位置,也不知她哪來的自信?」
這意思,風聲是柳家的人放出去的?
不對啊,柳家人若是真有這意思又怎麼會讓柳嫵嫁給殷國公世子?一個世子妃,一個王妃,怎麼看都是後者身份更高,更值得去賭。
沐清溪把心中的疑問說了,殷茵忽得一巴掌拍在沐清溪的大腿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說不定是我娘自作多情呢!」說完看見沐清溪呲牙咧嘴捂著腿的樣子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拍錯了人,忙不迭地道歉。
「多虧你提醒我,我娘這回八成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你看賞花宴上柳嫵那雙眼睛就沒離開過景王身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她心悅景王似的!比起景王那塊香餑餑,我三哥算什麼呀!」一想到殷磐可以不用跟柳嫵聯姻,殷茵覺得貶低下自家哥哥也沒什麼,何況,那可是景王殿下,自家哥哥認個輸簡直太正常了!
沐清溪還想說什麼,殷茵卻已經顧不得聽了,她要趕快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哥哥去。「你好好養病,我得先回去了,改日再去找你,等我啊!」說罷,一溜煙跑沒了人影。沐清溪哭笑不得,心下卻有點擔心。殷茵這話是不錯,但是婚姻大事向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件事裡,關鍵在於柳家那邊的態度,柳嫵的意願反而可能是最不會構成變數的。
她搖搖頭,把心底那一絲微微的異樣甩開。
景王殿下那樣的人,沒人傾慕才奇怪呢。
廣陵禪房裡。
智空收了針,把昏睡中的客兒交給珠璣照看便起身離開。隔間裡趙璟正一手執筆寫著什麼,聽聞他進來頭也不抬地問:「如何?」
「施了針,睡了。」智空言簡意賅地答道。
趙璟卻眉間輕皺,目光從書信上轉到智空面上,看了他一眼。
智空繼續假裝無辜,面帶疑惑地看著趙璟,想看他接下來會如何問。聽某侍衛說,前天夜裡孤男寡女極樂淨土……好想知道有沒有發生點什麼啊!
被點名的某侍衛冷不防打了個噴嚏,揉一把鼻子嘀咕:該不會是那小丫鬟暗地裡罵我?嘖嘖,正事辦完了早點回去哄她!
孰料趙璟只是那麼看他一眼,便轉開目光,專心致志地繼續回信。智空這下卡了殼兒,對方不配合,這戲沒法接著唱啊。
「北狄來使已在路上,派人盯緊了。」趙璟淡聲吩咐,彷彿剛剛只是隨口一問根本沒放在心上。
被迫把話題轉到正事上的智空只好道「是」,問起北狄此次的來意。
自安國公去後景王領兵守邊以來,北狄連戰皆敗,幾無一勝,年前景王以少勝多大敗北狄犯邊之旅,此次北狄來使打得名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