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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霽塵立時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當即作保:「一定,便是個中高手也能輕易放倒。」
楚驚春微微頷首:「多謝公子!」
春和樓勢力打算要她委身於楚庭舟,現下她尚能推阻,可到最後為著大局,她必然是要應允。畢竟,這顆她放了一年的棋子,到了將用之時,沒有擱置一旁不用的道理。
屆時,如何委身,委身於何處,其中諸多細節她若要不暴露自身,便要有人在外幫扶。
阿澗本是最合意的人選,她亦最為放心,可那是楚庭舟,是禁衛軍副統領。阿澗的身手,只怕輕易叫人察覺。
如此,只得用林霽塵。
只是眼下,不能與他挑破。不僅是他,此事在落下定數之前,楚驚春還需得藏一藏,找著由頭藏一藏。
門外小廝團在手心的紙條,大約不過半個時辰便會落在朱先生手中。
楚驚春這回難得多寫了幾個字:我已開口要嚴大人性命。
至此,只看哪位殿下會著手查嚴大人去向。
楚驚春說了一半,未提楚庭舟一事。不過僅是這一半,也足夠交差。
是夜。
楚驚春端坐於桌前,終於在夜色最深時等來一身暗色的姜大人。
煙蘭接過姜大人身上的斗篷,掛在一旁的架子上,楚驚春一打眼,見著姜大人眼下疲憊。
撫著茶盞悠然道:「姜大人為著兒女婚事如此繁忙,還要來這奔走,真是小女子不是。只是,掌櫃的分量太輕,勞煩大人了。」
姜大人瞥她一眼,他在官場幾十年,到底不是雲娘那般輕易受了撩撥,喜怒形於色。即便是對楚驚春諸多不滿,難得被刺激,也不會次次穩不住。
姜大人拍拍袖子,抖了抖滿身風塵,這才沉沉道:「你要嚴知府的腦袋,此事可以。」
楚驚春本敲著桌面,這時手指一頓:「當真?」
嚴知府已死,倒不知姜大人能從何處給她再弄一個來。
「自然是真的。」姜大人面色沉穩,不見一絲心虛。「只要你拿下楚庭舟,叫他在你的床上被太子殿下瞧見,本官立刻將嚴知府的腦袋奉上。」
「呵!」
又是這般空話。
楚驚春嗤笑出聲,然則卻不是為了姜大人又拿這套虛無縹緲的說辭來哄她,而是耳朵尖,聽到窗外極其細微的動靜。
那動靜姜大人不曾察覺,她卻是聽得真切。
真巧,她原想等不等再告訴林霽塵,沒成想這麼著就趕上了。
倒也是,林霽塵著急為她尋迷香,一到手就要給她送來。這夜半登門的規矩,他們各個皆是如此,也不怪會恰巧遇到。
這一個個緊要之人的名字出現在一個小小的清倌兒的房間,外頭的林霽塵聽著,不知會怎麼想?
楚驚春越想越覺得可笑,笑得姜大人甚至有些發怵。
「你笑什麼?」姜大人到底有些底氣不足。
「姜大人,」楚驚春索性直接喚道,「您當我是傻子嗎?殺父之仇,四十口人一個不剩,您說為我報仇,到如今我連嚴大人身在何處都不知曉。倒是我自個,得罪了公主殿下,說不準何時就死了。」
「事到如今,您還當我是三歲頑童來哄騙嗎?」
「嚴大人被本官關押在緊要之處,不便讓你知曉。」姜大人說過,忽然反駁她,「何小姐,我又怎知事先為你報了仇,你還會不會乖乖聽話?」
這反咬一口的姿態。
楚驚春蹙了蹙眉:「姜大人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