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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韶筠也意識到了自己剛才的提議多麼胡言亂語,現下恢復了過來,淡淡附和:&ldo;是啊,先前我遇刺,並未告知&nj;阿鳶,阿鳶便從&nj;涿州趕了回來,現下定是勞累不堪。&rdo;,他話語親暱,毫不避諱在顏伯庸面&nj;前稱她&nj;的小字,倒是孟禾鳶有些臉熱。
顏伯庸有些無&nj;言,他這話說的,倒是好像自己是那惡人一般壓榨晚輩,這麼急做這麼,他又不是非壓著人吃飯。
&ldo;自然自然,那便不留你了。&rdo;,顏伯庸擠出笑意,起身把人送了出去,顏韶筠也要起身,卻&nj;被&nj;攔住了腳:&ldo;你就&nj;別去了,好好養傷吧。&rdo;,顏韶筠蹙眉的看著孟禾鳶,顏伯庸瞧出了他的心思,不客氣道:&ldo;我又不會吃了她&nj;,你就&nj;這麼想&nj;你老子?&rdo;
孟禾鳶有些尷尬,暗暗使著眼色叫他趕緊回去躺著。
顏韶筠拱手:&ldo;自然不是。&rdo;,顏伯庸怎麼聽著這話相當不真心呢?還帶了點&nj;兒不情&nj;不願。
顏韶筠何止是不情&nj;不願,簡直是有極大的怨氣,他們二&nj;人已經近半年未見了,好不容易見到日思夜想&nj;的心上人,還被&nj;打擾,他臉上都籠罩著絲絲縷縷的黑氣。
顏伯庸親自把人送到了府外頭,叫許多看好戲的人大失所望,孟禾鳶屈膝福身:&ldo;閣老留步,晚輩便先行回去了。&rdo;
顏伯庸負手:&ldo;我與你父親算是舊相識,你合該喚我一聲世伯才是,閣老聽著太生疏了。&rdo;,蒼老渾厚的聲音有如鐘聲一般,震顫在她&nj;的心頭上,微微戰慄。
孟禾鳶一怔,&ldo;是,世伯。&rdo;
顏伯庸又叫住了她&nj;,&ldo;過去那些日子,我知&nj;道是顏韶筠混帳,做出了許多違揹你心意的事,是對是錯,我心裡頭自有評判,你不必覺得不自在。&rdo;,他不自然的開解她&nj;,頭一回幹這事兒,還有些不生疏。
孟禾鳶感激的笑笑:&ldo;多謝世伯。&rdo;
顏伯庸微微頷首,目送她&nj;上了馬車離去,顏韶筠的性子可謂是像盡了他,年輕混帳,他時而盼望著他能像幾分他的母親,可到頭來還是落了空。
長月,你還是在怪我嗎?顏伯庸沉毅的面&nj;孔上罕見的有些哀傷。
他往府裡頭走,一道小聲音吧嗒吧嗒的穿過花園,往門口跑,過了半年,廷哥兒又長高了些,不像先前那麼乾瘦,臉頰還是圓潤可愛,只是眉眼不似先前那般怯懦茫然,開朗了很多。
&ldo;祖父祖父。&rdo;,稚嫩的聲音響徹東府,顏伯庸眉開眼笑的接住了撲到他懷裡的廷哥兒,抱起來顛了顛:&ldo;跑的這麼急做什麼,嗯?&rdo;
對於顏韶筠回來還帶了個孩子,他嚇了一跳,以為是孟禾鳶懷了身孕,把孩子生下來又不要,扔給了顏韶筠,他那一瞬做了許多的心裡建設,甚至都想&nj;若是不行,他便豁出老臉走一趟,親自給他提親去。
後來才知&nj;道是養子,興奮便淡了不少,只是在發覺這孩子可憐的身世後,他又起了惻隱之心,對廷哥兒也關懷了不少,親自教&nj;他寫&nj;字念書,強身健體,比顏韶筠當父親的還靠譜不少。
顏韶筠樂得自在,把小糰子扔給了顏伯庸,一大一小成日在書房一個看公&nj;務一個學&nj;寫&nj;字,又時長在花園中打太極。
顏伯庸吩咐府上對廷哥兒的用品供給一應都按照小公&nj;子的用度來,闔府便也不敢看輕了廷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