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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你還想弄死你爺爺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郎鳶幾人已經出了大門,無奈回頭叫他:「夏訊,別跟他對罵了,我們快走。」
趁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怪物的屍體,擋住了人味兒。
夏訊朝城裡「呸」了一口,扭頭竄了出去。
身後,寬厚嚴實的城牆大門轟然關上。
灰塵肆起。
他們幾人跑了出來,在空曠的雪地上撒丫子狂滑。
莫名有一種不被束縛的自由感。
霍望和夏訊兩人年紀比較小,直接就撒了歡。
郎鳶唇角揚起一抹帶著暖意的笑。
郎淵定定的望著他,眼底的陰鬱徹底化開。
身後,花老大的人追了上來。
不過,那些人畢竟不像他們,在路上逃亡習慣了,只追了一會兒就跟不上他們的滑行速度,自己歇了。
甩掉花基城的人,夏訊牛氣哼哼一插腰:「不是挺牛逼麼,來打死老子?」
「夏訊,你好猖狂啊。」霍望看他的眼神亮晶晶的。
「望崽,看路。」霍禧無可奈何拉住他的手。
夏訊加入他們隊伍之後,有喜有憂。
有他帶著,霍望倒是開朗不少,可也正是因為他帶著,霍望這小崽子學會說髒話了!
霍禧一時間無可奈何。
他們繼續一路往西南方向滑行。
有驚無險的走了一個多星期之後,南方的積雪逐漸薄了起來。
張羌這才後知後覺:「我們之前艱難過的那條河,該不會就是南北分界線吧?!」
「你現在才知道?」夏訊嘲笑。
他們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路上恐怖詭異的大型怪物少了很多,但是更多的是蠕動的毒蟲毒物。
就像是下水道里的老鼠,那些怪物就喜歡趁著人類睡著,從人的鼻子,耳朵,嘴巴鑽進去,在人體裡面瘋狂蠶食內臟,血肉,甚至是人的腦漿。
一路走過來,他們看見了好幾個因為被怪物毒蟲鑽進身體裡,活生生咬死的人了。
晚上睡覺時,他們都心驚膽顫。
紮營的時候,郎鳶在旁邊敲著木錘,就聽見霍望蹲在篝火堆旁可憐巴巴抱怨:「越往南方走就越可怕,我現在都不敢睡了……」
前幾天晚上,霍禧出去帳篷外守夜了,他自己睡。
一隻蚊子大小的怪物就「嗡嗡」飛到了他耳朵邊,差點從他耳朵爬進腦子裡去。
要不是霍禧沒在,他睡覺就會很淺,根本發現不了那隻蟲!
霍望都快被嚇出心理陰影了。
夏訊還嘲笑他沒出息……
霍望雙手託著下巴,鼓著臉,開始討厭南方的毒蟲毒物。
郎鳶好笑:「讓霍禧跟你一起睡。」
「哎喲喲,這麼大人了,還要哥哥一起睡啊?「
隔壁順路一起走的隊伍插話打趣他:「霍望,你該不會紙尿褲都還沒脫吧?」
旁邊篝火堆圍坐的人轟然大笑。
「李巡禮你!」
霍望快被氣死了:「你胡說什麼,是不是欠打?!」
李巡禮是隔壁隊伍的隊長,和他們搭夥一起往西南走,走了三四天了,就樂意逗他。
「哎喲?生氣了?小狗崽子還知道生氣吶?彆氣彆氣,啊,哥哥我不說你了還不行嗎?」
「放屁!」
霍望摔棍而起:「你才不是我哥,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混蛋!」
他開始無能狂怒。
李巡禮樂得哈哈大笑。
夏訊雙手抱胸倚靠在旁邊樹幹上,似笑非笑:「霍望,我就是這麼教你罵人的?兇一點,直接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