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郎淵心夠狠,果然說到做到,率先獨自回家了。
郎鳶和張羌帶著蕭家四人狼狽回到家時,他正窩在單人沙發上,一邊烤著火,一邊看書。
溫暖火光的映襯下,郎淵周身卻莫名瀰漫著一股子與世無關的冷漠疏離感,彷彿他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與他們隔得十萬八千里遠。
郎鳶心裡咯噔一下。
就看見郎淵從書中抬眸,與他對上視線。
「你……」郎鳶張了張口。
郎淵的眸子平靜的挪到他身邊的蕭逍身上。
原本郎鳶穿的羊毛大衣和羊毛氈帽都穿戴到了蕭逍身上,他自己凍得瑟瑟發抖……
郎淵盯著郎鳶那可憐樣兒看了一會兒,心臟抽痛。
他以前就是這樣,一腔真誠和善良,有點子護短,就算受了委屈,把自己折騰得狼狽不堪,也見不得自己的人不好過……
目光觸及他身後哆哆嗦嗦被凍成半個雪人的蕭家人,郎淵臉色冷了下來。
曾經的自己是那樣的赤誠,可是蕭家人都是怎麼對他的?
郎淵面無表情合上書,戴上口罩,下了沙發,徑直往二樓而去。
他現在不想看見那個傻透頂的自己。
郎鳶連忙叫他:「郎……等,等等,嘶……」
郎淵腳步微頓,沒回頭,直接上樓進了房間。
心裡莫名氤氳起怒氣,看郎鳶那個傻逼心軟舔蕭逍一家子,就髒眼睛!
郎淵反手關上房門。
「郎淵!」
郎鳶連忙追上樓,一把卡住,擠進屋裡,哆哆嗦嗦拉開他的羊毛大衣往他懷裡鑽:「冷冷冷,冷死我了,冷死我了淵哥……」
郎淵被凍得一激靈,垂眸看著他的肩背,抿起唇角。
沉默了一會兒,郎淵還是沒把他推開,反手把他攏進懷裡,用大衣捂住。
「為什麼帶他們回來?」
郎鳶抖了一會兒,顫聲解釋:「那倆,那倆大漢把,把他們當成洩嘶,欲的工具……蕭嫿一直在哭,實在,實在嘶冷——!實在沒辦法見死不救。」
郎淵無言以對:「然後呢?」
「什,什麼然後?」
「你把退了婚的未婚夫一家帶回家,然後呢?你想怎麼處置他們?」
郎淵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情緒。
「就,就讓他們住著……?」郎鳶抬眸看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他確確實實不喜歡蕭逍,對他根本沒什麼感情,說到底只是一點責任感在作祟。
以前他還覺得自己可以和蕭逍先愛,但是自從郎淵出現後,直接給他退了婚,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甚至後知後覺的,像個渣男似的鬆了一口氣……
現在再要他對蕭逍負責……不可能了……
郎淵蹙眉:「……」
什麼叫就讓他們住著?
「那不然能怎麼辦,總不能把他們趕出去吧?現在這樣狂風暴雪的冷天,他們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就得被凍成冰雕……只能,只能讓他們在家裡住著了……」
郎鳶越說越沒底氣,小心翼翼掀起眼皮子看他。
「……」郎淵無話可說。
把他推出懷抱,攏了攏大衣,走到房間內的沙發坐下,點上煤油燈,翻開書繼續看了起來。
「喂,大哥……」
郎鳶怔愣了一瞬,心裡發虛。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房門被敲響了。
「郎鳶哥哥……」
蕭逍小心翼翼的聲音傳進來:「你,你怎麼了,是你的朋友生氣了嗎?哥哥別這樣……你別跟他吵架,我,我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未婚夫呀……」
郎鳶扭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