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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統帥南門元將三軍分為中軍、左軍和右軍,各設將、佐等軍銜,以玄囊之陣在後窮追不捨。
他今日心裡莫名慌張,來之前那卦象還未占卜,可總覺得不是吉相。
雖說王上先前也鮮少御兵親徵,可今夜突然傳令窮盡毗城之力逼退趙國,這樣的大事居然也不出面。
只派了親衛出示了虎符,見符如見人。
又把軍令和計劃洋洋灑灑寫在花箋紙上,那墨汁還調成了女子丹蔻嬌色,上面瀰漫著濃鬱的脂粉香。
一眾將領都臉色不太好看,但虎符是真,王上的字跡更是如假包換,誰敢質疑?
南門元想起易高卓抬妾後整日整夜縱情聲色樂不思蜀的荒唐事,又覺得這種大戰前主帥消失的醜事還真有可能是易高卓做得出來的。
他勉強收了心思將注意力放在當下,王上開了城門後並未第一時間讓三軍追殺,只說再等兩刻鐘。
初始他還不懂為何,直到前方偵察兵匯報說遵饒與趙忱臨相遇先打起來了,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等的是漁翁得利。
見過花箋紙的幾位將士們臉色悻悻,自覺是誤會了王上。
看來睡女人的時候沒把腦子睡成精|蟲,還知道要心繫前線,那就好!
眾將領鐵騎奔騰,威武如山,向著趙國直奔而去。可前方戰報一次次更新,卻稱遵饒大敗而逃。
南門元心裡狠狠一跳,不好的預感又浮上心頭。
遵饒舉國之力,又有丁突騎,就這樣還會不敵慌亂逃竄的趙國軍隊?
他腦子中紛紛雜雜,嘴上卻快,命令旗號令全軍放慢速度靜觀其變。
偵察兵再一次匯報了最新訊息:「遵饒負傷,趙國只派了一小隊前去追趕,剩餘兵馬加速回雍州了。」
南門元躊躇不決,三軍的將士們倒是著急:「遵饒兵敗應該是主帥負傷的緣故惹得軍心大亂,但趙國也有損耗,我等此時不追,更待何時?」
南門元在一眾爭吵中獨斷道:「右軍撤走回城,我帶中軍和左軍繼續追。」
眾人不解,他卻執意如此:「趙忱臨頗愛玩弄人心,遵饒恐怕是中了計……再派幾人去查靖安城,以及毗城。」
他安排妥當後才覺得自己心中七上八下的那根弦稍稍安定,好一頓動員後帶領剩餘三萬人速追。
趙國打退遵饒後將隊形變換為圓陣加快腳程,南門元先等了兩刻鐘,中間又放慢速度甚至停滯不前等待訊息,此時再追,一時半會倒也無法追上。
兩軍你追我趕,雍州還沒到,身後突然鼓聲一變,隆隆作響。
火光漫天,攻城武器的撞擊聲在黑夜裡尤為清晰,震撼的動感自大地傳播過來,撞得人心口發麻。
南門元心裡那模模糊糊的念頭忽地撥雲見霧,他血往頭上激湧,整張臉憋的通紅,大吼道:「暗渡陳倉!撤,都撤回去!」
隊形驟變,回頭望去時毗城城牆上空都幾乎映照成了白晝,火光沖天。
快馬加鞭回身救援,迎頭才碰上剛才派去打探毗城訊息的偵察兵,他急道:「是遵饒!遵饒攻進來了!」
居然是遵饒?
一片譁然。
南門元難以置信,他一開始以為是趙忱臨聲東擊西,所以居然是遵饒賊心不死,還想重奪蜀地嗎?
右軍在城外與遵饒先碰上,可對方人數眾多,又跟打了雞血似的鬥志昂揚,兩萬人不費吹灰之力被碾成了肉泥。
毗城原本開啟著城門想讓自己人撤進來,可丁突騎攻勢兇猛,右軍甩不開,根本逃不進來。
血流成河後城門緊閉,遵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