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頁(第1/2 頁)
她本意是與他解釋這是多麼麻煩又繞大圈的事,誰料下巴上的手指忽而一重,趙忱臨掐住她的下巴轉向他:「你的確要跟我黏在一起,但不必染病,你要方子,我自有辦法替你拿到藥。」
她不說話了,瞪了他好一會兒,趙忱臨垂眼看她濕漉漉的眼睛,又伸出一根手指去揉弄她的眼睛。
她不配合,用力拍開他的手,趙忱臨也只是把手指豎在她面前給她看上面的水漬。
他嘴唇上被她咬得厲害,舔了幾次都還在往外滲血,見她不理他,便端著那張略帶饜足神色的臉問她:「你說別人會不會問我嘴唇上是怎麼了?」
「啊,我倒是可以說用膳時不小心咬到了,可是你下巴上的印子不太好解釋……」
「尤其是藺清晝,他雖古板不懂,可你的太子哥哥亂花叢中過,一定會跟他好好解釋的罷。」
她終於聽出了這一路上的醋意,以及她起初沒頭沒尾火上澆油的一句「你走吧」帶來的惡果。
她粗聲粗氣地罵他:「瘋狗。」
「嗯。」他從善如流地應下,笑吟吟地與她說,「公主要好好訓狗才是。」
第83章
接下來幾日程琿為了從趙忱臨手中借調宿行軍鎮壓靖安城, 日日派湯欒來請他。
程琿聽說過宿行軍不比其他一些私兵,每一人都是趙忱臨親手栽培提拔的傳聞,若是主子不出面, 這些影子大概是不會因為什麼勢位至尊的皇權聽從命令的。
他試了兩日, 發覺這確實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將士, 若是趙忱臨沒點頭, 哪怕是去大街上巡邏點卯都不理不睬,若是被點了頭, 即使是去死人比活人還多的錫城也二話不說直奔遠方。
且這群寡言少語的鬚眉口風極嚴, 任憑眼下朝夕相處的「同僚」如何勾肩搭背稱兄道弟, 只要是與任務無關的資訊一概沉默。
什麼家裡有否妻女,什麼曾住哪裡祖上是哪裡人,什麼趙忱臨發多少餉錢,一律閉緊了嘴,湯欒甚至懷疑這群人的名字都是假的。
想要透過灌酒鬆一鬆嘴, 這群人又一身正直地以軍中不得飲酒的規矩嚴詞拒絕, 跟他們的主子一樣油鹽不進。
對,就是趙忱臨這廝教出來的人, 上行下效, 他更絕, 在外不碰一點入口的東西。
每日的膳食都是自備,掀開食盒蓋子裡頭都是乾淨新鮮的餐食,一個人在那裡慢條斯理地用餐, 還要雷打不動每餐提一句這菜譜是出自嵇令頤的手。
程琿初次見他自己備餐還沒問到這一茬,只問他接下來的安排:「趙王中午可要午休片刻?」
趙忱臨:「是的, 她對我體貼備至,每日都要親自在庖廚盯著人烹煮。」
程琿:?
他一時啞言, 見趙忱臨望著他,好像在等什麼,猶疑再三力不從心地誇了句:「妹妹好手藝?」
趙忱臨微擰了下眉,不太滿意的樣子。
太子莫名其妙,念在兩人現在這種表面和睦的戲碼還要演上好久,又試著誇了句:「當真是伉儷情深,鳳凰於飛!」
於是趙忱臨這才心滿意足地展顏一笑,開始慢慢悠悠地用膳,對著那一桌碟碗彷彿在睹物思人。
程琿沒有留意到彼時藺清晝沉寂的神色,他只覺得趙忱臨在提防警戒自己。
因為這人連茶飲都是裝在牛皮酒囊中自帶的,太匪夷所思了,彷彿是行軍作戰的艱苦兵卒。
一擰開,裡面還是散發著松煙香的正山小種茶……艱苦個屁。
對了,趙王介紹時還頂著一張茶香四溢的臉,說了句家裡夫人管得嚴,不讓他在外飲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