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襯著暗紫的官服,白得晃眼。
宇文越注視著那截纖細脆弱的後頸,遵循本能一般,傾下身——
狠狠咬了上去。
原先那若有似無的梅香,在這一刻彷彿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迫不及待地洶湧而出。
少年著迷似的汲取著那味道,感受著那香氣逐漸變得清甜而濃鬱,在這漆黑的寢殿內瀰漫開來。
第2章
突如其來的痛楚讓謝讓幾乎發不出聲音。
其實並沒有那麼疼,比起疼痛,謝讓隨之感受到的,是一種更可怕,也更為奇妙的滋味。彷彿身體被拋向空中又急速墜下,那滋味從靈魂深處滲透到全身,讓他呼吸都近乎停滯。
好一段時間,謝讓渾身動彈不得,唯有眼眶逐漸泛起熱意。
不知過去多久,殿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
原主的侍衛統領飛鳶大步走在前頭,十幾名墨衣侍衛緊隨其後,瞬間將寢殿內的兩人團團圍住。
……然後就在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後,紛紛愣住了。
「公、公子!」眾人手忙腳亂圍上來,先將宇文越扶起,而後才來到謝讓身邊。
壓在身上的重量被移開,謝讓終於找回了呼吸。直到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不知為何失了力氣,虛軟顫抖的手臂勉強撐起身體,還沒說出話,眼尾便蜿蜒著落下兩行淚來。
正要上來扶他的飛鳶:「……」
謝讓:「……」
讓一個十幾歲的小崽子咬了,還咬哭了。
他乾脆原地挖個坑,自己跳進去得了。
好在侍衛統領訓練有素,果斷裝作沒看見,神態自若地將謝讓扶了起來。謝讓低頭擦了擦眼淚,注意到自己的衣袖還被小皇帝緊緊攥在手裡。
少年眼眸緊閉著,似乎已經失去意識。
咬完人就睡,真行。
「去……」謝讓嗓音還帶著點哭腔,他清了清嗓子,沉下聲,「去請太醫。」
夜色已深,乾清宮內的氣氛卻是一派凝重。
眾侍衛將乾清宮內外圍得水洩不通,老太監常德忠站在邊上,戰戰兢兢,滿頭大汗。
一名太醫跪在內室幫小皇帝診脈,謝讓坐在外間主位,緩了許久,才勉強緩過周身那股虛浮發軟的異樣。
「方才是有夥賊人將屬下等人引走……」年輕的侍衛統領跪在殿前,以頭點地,「屬下失職,還請公子責罰!」
謝讓揉了揉太陽穴:「人抓到了?」
「抓到了五個,還沒審便咬舌自盡了,其餘的……」飛鳶頓了下,忙道,「屬下這就派人去找!」
謝讓:「不用了。」
和書裡的劇情一模一樣,帝師周旋到了侍衛趕來,小皇帝計劃失敗,藏在暗處的影衛也只能暫且撤退。小皇帝還不能死,所以就算撕破了臉,也只是被帝師再次禁足寢宮。
至於其他參與了計劃的人……
謝讓偏頭看向身旁那老太監。
「謝大人恕罪!」常德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起來,「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奴才絕不敢謀害謝大人啊——!」
要不是看過書,他就信了。
「常公公,你先起來吧。」謝讓平靜道。
在書裡,直接參與了計劃的常德忠,自然是沒能活命的。但謝讓不是真正的大反派,不至於做得這麼絕。
謝讓嘆了口氣,又看向手邊的桌案。
小皇帝打算用來刺殺他的那把刀還放在桌上,明晃晃的,看得他頭暈。
就在此時,屋內的太醫走出來:「謝大人……」
這太醫姓馮,年事已高,鬚髮盡白,走起路來顫顫巍巍。
謝讓問:「聖上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