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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事?」陳皎皎緊緊皺眉,覺得是他瘋魔了。
多年來兄長舊疾難愈,就連出門散步都要注意著時辰,會有什麼要事?
「正是如此。總之小人可向郡主保證,世子現下安全無憂,絕無性命之虞。郡主大可留在此地,靜候世子殿下歸來。」方郎中低首。
陳皎皎心中咚咚狂跳,滿是不安和疑雲。
哥哥,你到底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郡主與昔兒姑娘在這裡等候,小人便不打擾了。」方郎中道,帶著跪地的眾人退下。
陳皎皎現在無暇理會他們,只有一心牽掛著不見蹤跡的兄長。不知為何,她竟從內心深處生出一種無來由的逃避和畏懼,隱隱覺得有什麼事將要變了。
「小姐,現在可怎麼辦?」昔兒擔憂。
「無事,且等一會兒吧。」她始終殘存著幾分僥倖。
許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吧。那是她一母同胞的親生兄長,還能害她嗎?
方郎中和曾管事都是認識她的,就算是兄長的人,也不會對她不利的。
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有些晦暗,勉強能照亮屋內。陳皎皎環視一週,四處摸索著,從床榻前到了書案旁。
應是她多想了。這桌案上還擺放著茶盞和紙幣墨硯呢,都是兄長習慣用的樣式。
她心中稍定,正打算再在房中轉一轉,卻被摞在書架角的一堆信筒吸引了目光。
兄長眼盲,平日勉強能寫幾個字,但甚是緩慢,抄書一篇要花費一下午的時間,還會與什麼人通訊?
陳皎皎抽出一個,開啟一看,頓時驚異。
這字跡,像兄長又不像兄長。
筆鋒轉折等細節像,可走勢利落乾淨,每個字都好看,明顯是一氣呵成寫好的,不似出自於目有盲疾之人。
她心中跳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很快又覺得是自己多想。
可能兄長養病期間苦練字跡,現下已經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了。
陳皎皎成功說服自己,想要合上信件,卻又不自禁繼續看下去。
她自小飽讀詩書,看得懂其中的內容。
這是什麼?
那一字一句洋洋灑灑,她每個字都認得,卻又不認得。
為什麼,父王會與兄長單獨通訊往來?兵部軍費,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他們口吻客套不似父子,與她從前讀過的家書大相逕庭?
「小姐,你怎麼了?」耳邊響起昔兒焦急的聲音。
陳皎皎木然搖頭,扔下手頭這一封信,又顫著雙手去翻其他的信筒。
門緊緊掩著,窗也牢牢關著,不知從何處飄進來一陣寒風,吹得人寒毛直豎。
為什麼,兄長會與許氏相熟?
又為什麼,他會與許瞻交談錦城瘟疫的事?
這裡住著的人,真的是兄長嗎?
若兄長不是兄長,那這麼多年和她朝夕相處、相依為命的人,到底是誰?
陳皎皎忽然轉身,快步走到博古架前。
像在府上一樣,那上面陳列著幾把銀鏢和一把匕首。
從前她以為,那是兄長兒時的夢想,只是擺放在眼前日日看著,就能讓他得到慰藉。可是現在,她不那樣認為了。
她屏住呼吸踮起腳尖,從架上取下一副銀鏢。
那是對漂亮的燕尾鏢,冷冽的月光一照,折射出奪人性命的寒光。
第111章 鐵律
「小姐, 小心傷到自己!」
陳皎皎恍若未聞,細嫩的指腹在鏢身上摸索,觸手不是常年擺設應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