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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跑啊!」
「陳霖」回過神,已經在奮力掙扎。小侍女從來柔弱,這一次卻比武夫還要強韌,纖細的手臂如鐵鉗一般死死的圈住他。
男子為脫身出手樣樣狠辣,膝頂肘擊行不通便借外物的力,死命將她向堅硬的桌角摜。
昔兒嘴角流出鮮血,氣息也變得微弱,雙手依然如機械般緊緊連在一起,目光始終望著自家主子的方向。
她發不出聲音,只有雙唇開合。
「去找陛下,跑……」
陳皎皎腦中嗡響,當即落下淚來,不再猶豫地放開步子,向大開的房門外跑去。
他究竟是兄長還是許敬川,其實自己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房中角落裡放著那麼多信筒,其中有一封信,她看到了,只是沒有像其他的那樣驚慌地胡亂扔在地上,而是收進了衣袖。
那封信沒有落款,也沒有註明寫給誰人。
有一刻,她竟開始後悔自己識得那麼多字。
「母族新喪,兒心痛如絞。」
北地外祖家中一切安好,明顯不是寫給父王和母妃的。他自稱為「兒」,甚至可以對李家的覆滅悲痛不已。
多年以來,根本不是陳霖扮作了許敬川,而是許敬川扮作了陳霖。
她要入宮,求陛下為她找回真正的兄長,找父王母妃問個清楚……
另一邊,許敬川終於掙脫了昔兒,昔日鮮活的小侍女如破布爛泥般沒了氣息,被毫不憐惜地甩在一邊。
他追出去幾步,看見身著素白的少女腳步凌亂,一路踉蹌地向外逃,目光頓時冷得可怕。
妹妹,不是說好了與我站在一邊的嗎?為何還是變了。
在他趕回山莊前,手下沒有他的指令不敢妄動殺念,歡迎 加入 叭八三令起齊無三溜吃肉停不下來只有下藥拖延。主僕兩人被鎖在臥房裡雙雙昏迷,無知無覺的樣子分外可憐。
方郎中勸他快刀斬亂麻,趁藥性未過將其除去,是他念著「兄妹」情分動了惻隱之心,想再給她一次機會。
是他一時鬼迷心竅,生出了不該有的婦人之仁。
寒風裹挾,廊前衰敗乾枯的樹枝不堪重負,顫巍巍折了下去。
許敬川身形一閃,一枚寒鏢瞬間破空,尖嘯著向那道纖柔的背影飛去——
陳皎皎正努力向外跑著,一聲兵刃刺進皮肉的悶響在耳邊爆開。
「呃——!」
劇痛傳來,她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被抽乾了,狠狠撲在了地上。
一向孱弱的郡主病重而死很正常,不是嗎?
許敬川眼中毫無波動,冷冷望著那伏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身影,抽出匕首上前。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腳步和馬蹄颯沓的沉重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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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孟翊逼退山莊門外的重重守衛趕到淨竹軒時,陳皎皎已經奄奄一息倒在地上,肩後雪白的布料被血洇濕,擴散成一片靡麗的花。
那鋒利的鏢刃破開血肉,從背後深深扎進了她左肩,是直直朝著心口去的。
「郡主!」
孟翊大驚,三步並作兩步趕向她的位置,親兵緊隨其後。
眼睜睜看著身穿甲冑計程車兵魚貫而入,許敬川沉下眼色,一顆心也迅速墜到了谷底。
終於還是暴露了。
氣若遊絲的少女已經被人扶起察看,他生生停住了腳步,握著匕首的手指也愈發收緊。
不能再留了,脫身為上。
他悄聲後退幾步,飛身跳上院牆。
孟翊怕碰到她傷口,只有左側懸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