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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待他們向來是極好的,從不會苛待和折磨,即便是不受寵的幕僚也不會被剋扣份例。而他在主子面前頗為得臉,更是受盡溫柔善待。
如殿下這樣有權有勢又溫和有禮的人,任誰能不喜歡呢?
他曾動搖過無數次,可最終還是選擇了背叛。
現在許府被禁,就連常年在外的許公子也被識破身份滿城搜捕,儼然大勢已去。
如果他是許家派來的細作,殿下怎會輕易饒恕?
「我記得你喜歡吃魚羹,便做主讓廚房做了,快嘗嘗。」
朱繡面色如常,見他低頭支吾也不放在心上,而是執筷從滿桌菜餚中夾了一筷到他面前的碗裡,溫聲道:「一直在房中軟禁,想來擔驚受怕,許久沒能吃好睡好了吧?」
像殿下這樣的金枝玉葉,原來也會關注他喜歡吃什麼這樣的小事嗎。
他生來卑賤無人在意,這一刻卻被放在了心上。
燕若眼一熱,起身跪伏在她腳邊:「燕若自知罪無可恕,不求殿下原諒,只求殿下給我個痛快!」
「你這是做什麼?」
朱繡依然穩穩坐著,許久一嘆:「細作身不由己,很多事不是你自己能做主的……我又何苦為難你?燕若,若非本宮喜愛你,豈會這樣費心思保住你的性命?」
第116章 逆鱗
……喜愛?
燕若猝然抬頭, 又聽她道:「你太聰明,可我沒想到你會如此大膽,竟有能耐遊走在許李兩世家與天樂會三方之間。」
天樂會是什麼?李家?
「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天樂會,也從來沒有與李家有過往來。」
見被誤會, 他慌忙辯解, 又道:「我不知那個接頭人是誰, 只在他左手小臂看見過燒傷的痕跡, 或許能為殿下提供些有用的線索。」
許敬川已然被捕,跟隨他的管事曾萬春、郎中方有恕等人也隨之落網,悉數關押於北司詔獄。
那個姓方的郎中, 左臂恰有一片燒傷。
朱繡注視著他, 不動聲色道:「與你接頭的那個人來自東北王陳府, 是世子陳霖身邊的隨從。」
「陳府?」
燕若面露迷茫:「殿下, 這是什麼意思?書琴姑姑來青竹院傳話時說我被許氏利用, 為何現在又來一個陳家……」
他的疑惑不似作假, 朱繡想。看來他是真的不知道陳家與許家勾結的事,也不知陳霖就是許敬川。
想想也是, 以燕若的身份地位, 在許氏面前只是一個小角色。他從沒有見過許瞻本人, 一直依靠聯絡線人來傳遞情報——在今日之前, 他甚至都不知曉自己究竟是為何人效力,不敢探聽, 唯有聽從做事。
天樂會,甚至李家,都是擋在許氏前面的替罪羊。
許瞻父子知道皇家與李氏不睦, 便有意設定這樣一個活靶子,自己則在背後暗自行動。
這樣對待昔日親族, 當真是……
又虛偽,又無情。
「這些都不重要了,你無需掛心。」朱繡沒有回答,轉而另提起一茬,連鬢邊輕微晃動的玉珠都是溫柔的。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青竹院最聰明的一個,以你的聰明,不該如此拎不清。得知你是細作後我就命人開始探查,果然發現你是受人威脅。你放心,我已命人找到你家人的屍首,為他們厚葬了。」
燕若的家人在三年前被人殺害。他無錢無勢,為了活下去只有聽命於人,成為一個見不得光的細作。
他不敢讓人知道,獨自偷偷去了亂葬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