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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宮人詫異的是,大都督竟去而復還。
無聲示意眾人止了行禮,謝韞行至大殿正中,俯身撿起了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東西——
那支從朱緒袖中掉落,最終未能拾起的簪子。
他盯著手中熟悉的小物件,眸色深沉。
這支簪子的主人是誰,他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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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剛才我問的話,你得給我個準信兒。」
延澤殿出了這樣大的事,溜出來的兩人卻渾然不知,還在湖邊吹風呢。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說的就是周嵐月。
當初她在江南大營時的風流名聲可響得很,回到魏都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雖然行事不羈,但到底收斂了不少。
如今將主意打到了寧深身上,是她鬼迷心竅,才敢不顧母親警告,義無反顧地鋌而走險。
沒辦法,她現在被這傢伙下了蠱,若不能得手,恐怕她難有一日安寢。
周嵐月自問已經不剩幾分冷靜,但也肯定母親的憂慮不會成真。
悲觀一點兒,就算將來他們二人到了緣分盡處,甚至不歡而散、企餓裙叭八傘零七起五三六每日更新婆婆文海棠廢文老死不相往來,難不成他就會因公徇私,代表寧家刻意與周家過不去?
她知道不會,這是對他品節的侮辱。
寧深不知她在想什麼,他心頭狂跳,卻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忍著情緒自揭傷疤,試探地問出了那件令他耿耿於懷的事:
「可我腿疾的名聲在外,也許永遠都不能和你一起騎馬射箭,做你喜歡的事,即使這樣,你也不在乎嗎?」
周嵐月險些笑了。
他在清泉寺能拉著她健步如飛跑出石塔,還能在她重傷暈倒時直接攔腰抱起,這是什麼腿疾,瘸了還是跛了?
這本就不是什麼事,從始至終都只有他一人在意。
她雖不知他為何要在外人面前裝成走路微慢的模樣,弄出這樣一個不佳的名聲,但他有他的理由,而她只在乎事實。
既然他敢將自己的秘密袒露給她,她就願意回以同等的真心。
「你看我像是在意名聲的人嗎?」周嵐月急了,「喂,我都問了兩遍了!」
我想和你試試,你應是不應?
「應!」
寧深來不及思考,連忙接話,好像生怕她反悔,嘴快後又覺得失態,不由微窘,低低找補了一句,顯出幾分少有的少年青澀:「我回答晚了,你別生氣。」
懸著的心終於踏實落地,周嵐月沒忍住撲哧一聲。
其實她與寧深認識久了,清楚他的行事作風,凡事總要深思熟慮過後再作決定。
印象中他少年老成,一路穩重懂事到了現在,如今竟也能被逼到這副模樣,不過草率幾句話,就著急忙慌被她勾到手了。
還是她有本事。
「算你識相。」周嵐月偏要嘴硬,不過不難看出心裡美得很。
她早就說過,情場之上,她從無敗績。
她知道,縱然寧氏嫡系人丁凋零,他還有個「腿疾」的名聲在外,但就算只衝著才學地位,他也照樣是魏都炙手可熱的夫婿人選,更別說後院清淨無人,還有著一副得天獨厚的好相貌。
既然他應下了,一會兒她就和他一同回宴,今日她就要讓眾人都知道他們二人關係不一般,斷了日後他可能生出的桃花。
周嵐月起了壞心,也不顧身旁人還沒緩過神,勾起唇角湊到他耳畔,不懷好意道:「若是在話本里,今日宮宴,你猜可能發生什麼事?」
「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