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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異樣,無聲紅了耳根,僵硬道:「你就當我沒問過——」
「不行啊,莫非······」
毫不猶豫拒絕,周嵐月歪頭向他湊近,壓低聲音問:「你看上我了?」
被她直白的話語一激,寧深感覺心間如被羽毛撓了一下,頓時一片空白,別過眼不知該怎樣接話。
狹小的空間中無端升了溫,微晃的燭火映在人臉上,如同鍍了一層金邊。
周嵐月靜靜盯著他不放,心道皇室出美人不假,不過寧氏在這方面的本事也不遜色。
她覺得,那股壓下去的醉意好像又上頭了。
「你不說話,我可當你承認了。」
滿意地翹起唇,她道了一聲「這就好」,而後主動攬起他脖頸,近在咫尺時還狡黠笑了一下,不加猶豫湊上他的唇。
她喝醉了,沒人會與醉鬼論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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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老爺與寧國公已在前廳等候多時了,真的不去——」
「說多少遍了,不見,叫爹不必再來喚我!」
半個時辰過去了,周嵐月心煩意亂,在房中不斷踱步。
聽侍女又來稟報一遍,她耳尖帶著緋色,停下腳步急躁地罵了一句,意識到自己情緒過分激動,才強壓下來,聲音放低重複道:「不見,讓他快走。」
她口中的「他」自然不是周閣老,而是大清早便登門的寧深。
此人來時本是想要見她,無奈她昨夜才做了昏頭的事,一覺酒醒正是羞憤欲死的時候,饒是她麵皮厚,也不能裝作無事發生那樣去與他相見。
這人才被她輕薄過,怎麼就能絲毫不受影響地來周府找她?
周嵐月納悶,又控制不住胡思亂想。他與自己爹已經在前廳許久,兩人同為閣臣,除了朝堂那點破事,還會聊些什麼?
周嵐月越想心跳越快,連忙搖頭,想要甩走那莫名其妙萌生出的念頭。
也是見鬼了,昨兒晚上她喝了太多酒,不管不顧地胡作非為,且不說倒黴將馬丟了,竟還一時醉意上頭,將好心捎她一程的寧深按住強吻了!
今早一睜眼,先前發生事情的細節一股腦全都湧進了她腦中。她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刀,如此便能就地長眠,不再去想自己做的那些渾事。
周家與寧家是世交,一向關係不錯,她做出了這樣的事,以後該如何相見?
這樣想著,她臉上泛起紅,心卻格外誠實,又將昨晚的事回憶了一遍。
待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她哀嚎一聲,在自己額上狠狠拍了一把,身體向後仰倒。
鬼迷心竅,她完了!
周嵐月心中滿是絕望,突然想起另一茬。
當時她霸王硬上弓,寧深就算沒有防備,愣神也是一瞬的功夫,之後怎麼沒見他把她推開呢?
不僅沒有反抗,好像還、還······
還伸手攬了她腰?
她臉轟的一下紅了。尋常人被調戲的反應不該是這樣,這家夥如此反常,是他過去藏得好,其實原本就不是個正經人,光線昏黃曖昧間也像自己一樣生出了歹念?
還是······
周嵐月騰地站起來,打算去前廳問個清楚。誰料剛跨出門,迎面而來的小廝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上前向她復命:「姑娘,寧國公已離開了!」
「什麼?」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難道不應該是留下苦苦等她嗎?
怎麼她趕了兩次,還真將他趕走了?
她氣惱地踹了一腳旁邊的石柱,旋身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