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頁(第1/2 頁)
「你是說,承明殿裡混進了細作?」
朱纓神色驚怒,坐在龍椅上狠狠捶了一下手扶處,自語道:「怎會如此?」
宮裡被她派人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現在周嵐月說她寢宮裡神不知鬼不覺進了細作,這叫她情何以堪?
那些人的手究竟有多長,竟都伸進了她宮裡。
「陛下寬心。」
周嵐月將細作易容的事重述了一遍,開口道:「他們手段著實高超,不仔細是看不出的,再者先前從未見過易容這樣的法子,我們沒能發現實屬正常。」
她給了朱纓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說:「好在有驚無險,我們也能多個警醒。這樣的意外,以後不會再有。」
承明殿的人又被仔仔細細查了一番,確定沒有異樣。
事情已過去許久,他們最終沒能查出背後指使之人,只能嚥下這口悶氣。
朱纓嘆了一聲,再說話時不難看出關切:「朕聽表兄說你因為此事受了重傷,醒來沒修養幾日便又下地當差了,想必現在也沒好。朕準你個假,許你回去歇著。」
「這都多久過去了,哪裡還用歇。」
周嵐月滿不在意:「陛下方才賞了不少好東西,臣只要看見那些財寶擺在自己家裡,就覺得什麼病痛都好了。」
說罷,她有些不滿:「寧深那傢伙說話誇張得很,陛下可別全信。」
朱纓知道她愛財又摳門,是以賞賜時特意投其所好,聽她賊兮兮的話語不由笑了一聲,展顏道:「他那是替你邀功呢。」
她這個表兄對外像謝韞一樣話少,可到周嵐月的事上就像變了個人,生怕她立了功卻被淺淺揭過去。
一腔八卦心燃起,朱纓壓低身子,湊近問道:「好似今年春日開始,你與我表兄的關係近了不少?你可莫說是我的錯覺。」
周嵐月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沒好事,摸了摸鼻子掩蓋不自然,嘴上開始大逆不道:「陛下與督帥重歸於好,現在周身舒暢,便要亂點鴛鴦譜了?」
朱纓當然心情甚佳,微歪了頭辯道:「這是什麼話,朕只是關心你與吾兄近來關係如何,何曾提到什麼情愛?」
周嵐月不服氣,正要開口,身後一聲輕響,門外宮人進來稟報:「陛下,寧國公在外求見。」
「瞧,正說著呢,人就來了。」
朱纓笑望她一眼,揚聲應:「請進來。」
殿門緩緩開啟,寧深走進大殿,向龍椅上人行了禮,又沖周嵐月禮節性一拱手。
然而某人在私下不怕失禮,她剛被天子取笑過,正是心煩的時候,寧深又正正撞到槍口上。見他沖自己打招呼,她連禮都沒回一個,只沒好氣地向旁邊挪了一步。
寧深:「······」
他不知又是哪裡惹了這位大人不快,略帶詫異地轉過頭,向朱纓無聲詢問。
後者噗嗤笑了,含著深意道:「表兄不必掛心,是朕說了些不合時宜的事,惹惱了周大人。」
敢情是兩人說話生了氣,所以就遷怒於他。
寧深無奈,但也好奇究竟是什麼事,沒等他開口問,朱纓憋不住話:「是周大人的婚事。」
旁觀者清,她作為第三人看得明白,這兩人現在的狀態,恐怕不只是關係近了這樣簡單。
周嵐月聽她胡說八道,立馬明白了她的意圖,原本垂著的眼當即抬起瞪大,示意她不要亂來。
朱纓才不怕她,又添了一把火:「應是快要定下了。」
寧深聽罷果然一頓,先是微怔,之後側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