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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然猛烈的攻勢,謝韞也逐漸感到吃力,好在男子沒有堅持太久,一息間劍與匕首相碰撞,發出一聲兵器相擊的清脆響聲。
這一擊力度尤其強勁,雙方俱是被震退一大段距離。
因失血導致眼前微昏,黑衣男子半跪在地。
後方一陣馬蹄奔騰和步伐聲,他目光一斂,趁謝韞還未近身利落從地上爬起,然後立刻加快速度,向樹林遠處奔逃離去。
「將軍!」
山莊中來的援軍來遲一步,謝成下馬抱拳,請示道:「可要再追?」
「不必了。」
手臂被震得微麻仍未緩過勁,謝韞直起身體望向那人逃跑的方向,沉聲道:「追不上的。」
此人不善近戰,但精於遠攻和暗器之流,一手鏢用得出神入化,而且飛簷走壁的本事極高,身手靈活。如今人已遠去,想要再追上是不可能的。
謝成點頭,餘光瞥見謝韞腳下的血跡,驚道:「將軍,您的手······」
謝韞聞聲低頭去看,才發現竟不知何時被那黑衣人所傷,在手背上留了一道兩寸的口子。
那傷口看著不淺,而且還在不停地淌著血,十分觸目驚心。
「無礙。」
同戰場上受過的傷相比,這樣的傷口只是小兒科。謝韞草草看了一眼,見上面無毒,簡單包紮止住了血。
「橫雲山莊那邊······」
兇手逃脫,白宗慶這個人證已死,只留下一個信物。然而黑衣人來路不明,八成是劣幣案幕後之人派來的滅口殺手,那個銅符極有可能已經被調過包。
如此一來,無論銅符指向之人是誰,都也許是受真正的始作俑者設計陷害的替罪羊。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銅符根本沒有被黑衣人發現,就是白宗慶當年收下的真正信物。
謝韞沉思,眉頭深深皺起。可見背後的人藏得極深,又有眾多得力人手擁護,手段高深。
經黑衣人這一攪合,事態愈發撲朔迷離了。
但好在有一件事基本上可以確定,就是白宗慶去庫房之前說過的話。
綠瑚和宮外的人有聯絡,且為那人辦過一件大事,至於「那件事」究竟是什麼,只要綠瑚本人還在他們手裡,就總有查清的那天。
無論那銅符是真是假,總歸能夠提供一個訊號,或許對查清此案有所幫助。
謝韞決定先將東西收好,待到回宮後交由朱纓再行定奪。
「搜查那間庫房,一寸也不要放過。」
他心中仍存著希望,萬一白宗慶所說的那封密信是他沒來得及找,仍然放在庫房中呢?
「若有異樣,立即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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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不遠處的山莊中漸漸歸於平靜。臨近的樹林中踉踉蹌蹌跑出一人,他手捂著左肩上的傷口,鮮血幾乎浸透了半邊衣裳。
四下無人,男人卸下黑布面罩,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慘白的嘴唇。
他從褲腿撕下一塊布條,團成團壓在肩膀處止血,拿出藥粉給自己撒上,喉間因疼痛溢位一聲悶哼。
襲來的劇痛衝散了失血造成的暈沉感,他眼中清明瞭些,從衣襟中拿出一封像是書信的東西,一手將其拋進了身旁又深又闊的湖水中。
紙張浸透了水,上面的墨跡漸漸消失殆盡。
男人放鬆了些,思索著剛才的事。
終究是來晚了一步。若他在謝韞來之前就已經殺掉白宗慶離開,現在就可以順利全身而退,也不至於久久蟄伏在那小小一間庫房裡等待魚兒上鉤,最終還受了傷。
大都督的身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