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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秀家住的和他們家也差不多,離村中都比較偏,雲生以前都沒來過這邊。
「以前住的人家搬到了鎮上,後來不是說鬧鬼便宜賣給了我,鬼什麼的沒什麼好怕的,能有個棲身之處就不錯了,我把手上剩餘的銀錢添了些傢俱,倒也還不錯。」姚秀看出他臉上的好奇主動開口解釋說。
雲生點點頭,姚秀推開了面前木門,三人便走了進去。
院子裡打理的井然有序,牆角還有大片綠色爬山虎,中間是分割成幾塊的菜田,有剛冒芽的秧苗還有大片青菜。
進到屋中首先聞到的就是大股草藥味,陸地凍有些受不了的捏了捏鼻子,雲生面色如常跟著姚秀走到了床榻邊。
床上婦人眼裡無神目光渙散,面色枯黃髮青,看去就像是死人臨終前的面目,一雙手更是瘦骨嶙峋。
雲生還是第一次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死氣沉沉,他抿了抿嘴唇,還是伸手把了把脈。
脈象散亂微弱只怕是無力迴天了,不說病的多重,老婦人年紀大了也且沒有求生意識,只怕…
看著旁邊眼眶通紅,臉上滿是擔憂神色的姚秀,他一時間不知怎麼開口。
倒是床上老婦眼裡突然多了些清明,看向兩人,最後視線落在姚秀身上,對著她招了招手,姚秀一把撲到床邊小聲抽泣著,老婦聲音沙啞的開口。:
「丫頭啊,你也照顧我好幾年了,要不是帶了我這麼一個拖油瓶,你這日子能更好。」姚秀眼淚大滴大滴往下落,搖著頭哭得泣不成聲。
老婦手溫柔撫摸著姚秀頭頂繼續說:「我是日子到了該走了,你也不必傷心,老婆子我這一輩子有你這麼一個幹閨女已經心滿意足,等我走了你也不要傷心介懷,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雲生拉著陸地凍走到院裡,小子眼眶有些紅,估計是想到了自己爹孃去世那會兒。
雲生溫柔的摸了摸他的頭,兩人在院裡大概等了一炷香,屋中傳來雲秀滿是悲傷的一聲哭嚎,看來老婦人是已經去世了。
雲生摸了摸身上帶著的銀錢,讓小子在院裡,他進去看看。
老婦人已經沒有了呼吸,雙眼閉著,面容比剛進門見到時祥和。原本撫摸姚秀的手無力垂了下來。
「姚秀姐節哀順變!」雲生走近輕拍了拍姚秀的後背。
姚秀傷心的哭了好一會兒,後面才逐漸冷靜下來,雲生在一旁不發一語默默陪著她。
等姚秀情緒穩定,他才開口說:「如果後面有什麼要幫忙的姚秀姐儘管開口。」
姚秀踉蹌的站起身,擦了擦臉上淚水,看著雲生道:「雲哥兒我可否能向你借一兩銀子,你放心我會還的。」
雲生點點頭,把剛才掏出來的一小塊碎銀遞了過去,也是碰巧漢子早上從鎮上回來時順手塞給他的。
姚秀接過銀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眼裡全是感激,她好像除了道謝也沒有其他能說的。
姚秀一個女子,在安葬上可能有些困難,雲生想著回去和漢子說一聲請幾個人幫忙,但姚秀確是拒絕了,表示後事她自己來就行。
雲生只好帶著陸地凍回去,姚秀是個命苦的,被姚翠芬這樣的人害了一輩子,但她又很堅強,從不自怨自艾。希望對方能早些走出來吧!
第二日姚秀並沒有來,午間時才聽得村裡其他人起,姚秀一個人把他娘葬在了山上,一口棺材連停靈都沒有,從鎮上請了幾個人就給送上了山。
到了第三日一早。
餘青和雲生在廚房裡忙活,姚秀穿著一身白色素衣走了進來。
她除了臉上有些憔悴和略顯通紅的眼眶外彷彿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
姚秀進門沖兩人開口說,「昨日沒來你倆忙壞了吧,雲哥兒這可是好活計,處理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