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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他，太陽都還未出來，就忙活一會兒額頭卻已經布滿了細汗。

兩人坐下歇會，陸天寒從懷裡掏出手帕給他擦了擦額頭細汗。注意到剛才撞後背的額頭有些泛紅。

他蹙了下眉，問：「疼嗎？」

雲生搖搖頭，「沒什麼感覺。」倒是被漢子手指摩挲的有些癢。

——

太陽從大山身後緩緩升起，金黃色的陽光照在身上多了一抹暖意。

這一個早上村裡人都在議論蘇家進蛇，有人說必是他家招了什麼東西，才把蛇給引回家裡。一些神在在老人就說，蛇這東西是有靈性的，怎麼別家不去就去他們兩兄弟房裡，別是兩人以前做了什麼歹事。

和他家相鄰的其他幾戶人家馬不停蹄就去鎮上買了雄黃酒、驅蛇藥粉，萬一下次又來些有毒的蛇，可別禍害他們。

再說回蘇家這邊。

兩兄弟雖然是都在側屋住，但一個是哥兒一個是小子，自然也是分成兩屋的。

一大早蘇辰就聽對門傳來一聲尖叫，著急忙慌起身想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剛一抬頭就看到屋頂橫樑盤旋的蛇。

他猛的就竄到了地上，低頭注意到除了屋頂橫樑，還有床下兩條綠色長蛇遊走，他瞬間渾身布滿冷汗。

堂屋剛起身準備喊上大兒子下地的蘇家二老也被尖叫聲嚇一跳，蘇老漢動作快些，衝到蘇辰門口一看竟有些頭髮麻連忙，忙讓兒子先出來。

蘇老漢隨後又去敲開蘇浮房門，和大兒子房裡情況一樣。蘇浮縮在角落裡臉上全是眼淚。床上、地上同樣三條蛇盤踞著。

蘇浮臉上全是恐懼，哭嚎著讓蘇老漢把蛇弄出去，一想到昨晚和蛇睡一床被褥，他又是反胃又是後怕。

這要是平時在田裡遇到沒毒的還能抓回家當個菜給吃了，但這突然來了這麼多條，蘇老漢也怕吃了會引來一窩，趕忙讓蘇辰用袋子裝了送山上放生去。

蘇浮畢竟是個哥兒，被這麼一下，哆嗦著拽住蘇辰袖子，口中嚷道：「大哥，這是不是報應，當時我們也是拿蛇嚇雲哥兒，現在…現在輪到我們了。」他腦子裡還是醒來就看到一條蛇趴在胸口的畫面。

蘇辰面色鐵青，將他推給一旁的蘇老孃照顧，拿著棍子把屋裡爬行的蛇全都給挑到了袋子。

蘇老漢聽得真切，狐疑的看著兩人。

「哪來的報應，當時我們也是被騙了，究其原因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應是不小心爬進來的。」

將蛇全部裝進袋子裡，蘇辰看著蘇浮寬慰道：「行了，這也沒毒一會兒用雄黃酒屋裡屋外都撒一遍就沒事了。」

蘇老漢看著兩人嘆了口氣，讓蘇老孃去問問誰家有雄黃，他自己扛著鋤頭去田裡忙活了。

家裡只剩兩人，臥房是一點也不想回去，兩人便在堂屋堂屋坐了下來。

「以前我們欺負雲生的事千萬不能讓爹孃知道，你一未許人的哥兒，娘前些天給我說了個媳婦，別因著壞了名聲。」蘇辰叮囑說。

蘇浮抿緊嘴唇，聲音乾澀道：「哥，這事會不會就是雲生。」能用蛇來報復他們的，除了雲生也不會有其他人。

蘇辰搖頭，雲生他們還算了解，哪裡有這膽子，倒是那獵戶每日上山有的是門路。

——

割完草回到家的，雲生看到院裡和陸二說話的人，驚喜喊道：「然哥兒怎麼來啦！」

沈然扭臉看他，哼了一聲，「成親這麼久離得也近，你也不來找我，我這不是來串個門嘛。」

看到了雲生身後的陸天寒，他點頭打招呼，「陸獵戶也在啊？這是剛忙完回來？」

「嗯，那你們兩個小哥兒在院裡說話，我去忙了。」說完背著草走到一旁餵牛。

沈然撇撇嘴，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