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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祈似乎也並不那麼熱衷於站在人群當中了,對於別人遞上來的名片,他來者不拒,甚至於作為上位者的他還願意親自雙手接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沈氏陷入了瓶頸,遭遇了危機,不然眼裡從來放不下任何人的沈祈怎麼可能會如此禮貌地待人接物呢。
儘管明面的攀談不復存在,但在江城的圈子裡,私底下可謂無人不知啊。
人人都說沈祈為愛求婚了兩次,一次是實打實的求婚,另一次則是利用另外的一個女人當做刺激工具。不過兩次均以失敗而告終。
錢絮還見到了一位老熟人,李惜音。她以為以她印象中李惜音的個性,多半受挫以後就回老家了。
可她仍然活躍在各大舞臺。
錢絮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手段,進入了獎懲另一家對頭的公司的,她只知道自己拒絕了李惜音的入職,她註定「來者不善」。
果不其然,李惜音沒過多久就找上了自己。
她改了以往保守穿搭,今日特別的性感火辣,以至於裙口的位置特別的低,上面半開的拉鏈似乎在暗示著些什麼,成年人世界裡的潛臺詞不言而喻。
面對李惜音濃妝艷抹的面孔,錢絮有幾分不習慣,不過很快,她也禮貌地移開自己的目光。
「好久不見,錢絮。」
錢絮還是沒有明白這一夜之間到底在李惜音身上發生了怎樣的變化,以至於她現在的穿搭風格也好,談吐也罷,都和過去不像是同一個人。
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但她並確認具體的刺激又是什麼。
亦或是,李惜音一開始就是如此的人,只不過她善於隱藏自我而已。
「有事?」
「怎麼,你看不起我?」李惜音像是抓著過往的學歷死不放手,並且錢絮口中並未出現過的差錯無窮放大,「你覺得你俄大畢業,就能來這種名流場所,而我紐大畢業的,還不如你?」
錢絮聳了聳肩:「我沒有這種意思,我始終認為能夠看不起你的只有你本人。」
李惜音卻差點當面跳腳起來,濃重的眼影卻不足以遮擋她為此的憤怒:「錢絮,你講話能不能不要夾槍帶棒!?
「是不是你以為全世界的男人圍繞著你轉了,你就很了不起?」
她偏激並且狹隘得不像話。
錢絮:「你想多了。」
她轉身回頭:「話說這也算不上什麼名流場所,只不過是談生意的地方……」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看見李惜音眼中貪婪的目光畢露,對自己完全不像是有過一段彌足珍貴友誼的舊人,而是恨不得當場撕她的皮,喝她的血。
一排的香檳作勢都朝著自己身上甩去。
而她臉上卻露出十足精妙的表情來,「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啊啊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絮絮你怎麼樣了?」
偏偏肇事者的口吻比誰都關切,任憑誰聽見了都要當成是一場不小心造成的傷害。
也就被李惜音輕鬆的一筆帶過了。
已經2024了,沒曾想生活當中還有些人不厭其煩地用著低劣的手段。
錢絮真的很想要站起身來,說「滾」,但是越來越多聚集在她身邊的人讓她深陷鬧劇裡,也無法輕易地說出這個字眼來。
這個時候,早已和自己分道揚鑣的沈祈卻提早察覺到了她的動靜,他轉頭就將剩餘的香檳杯朝著李惜音的方向推去,抽出其中的餐布,整個冷餐會現場一片狼藉,香檳杯發出清脆而利落的開裂聲。
李惜音同樣摔倒在地,她的狼狽比錢絮更甚,而她的眼睛就像是一隻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