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2 頁)
白頭的老漢穿著露胳膊坎肩,一把揪住陸清河的衣領威脅他。周遭的寨民紛紛響應,原就是刀鋤不離手,這下紛紛有了趁手的傢伙,揮舞起來氣勢逼人。嚇得陸清河臉色蒼白,生怕舉在頭頂的柴刀真的劈頭蓋臉的落下來。
「老人家改不了,步弓量出來就是那麼多。朝廷律法不得篡改隱瞞藏匿田產,違者重處!」
但他還是梗著脖辯解,臉色發白氣勢卻不弱。也一下挑釁激怒了寨民,起鬨聲威脅聲一浪高過一浪。
「改不改!」
「不改就殺了你,反正日後也要叫你們像石家小子那樣逼死,我們現在就拉你墊背!」
群情激憤,立刻有人高聲應和道:
「對,殺個貪官,還是縣太爺,咱們賺!」
「對!」
「殺了他!」
而水田另外一頭,何玉他們看見岸邊的騷動立刻丟下步弓趕來去。苗人已蜂擁而上去搶魚鱗冊,陸清河敵不過一把被撅在地上磕破了額頭,頓時血流如注。
他從地上爬起來,想要再去搶回冊子。寨民拿著筆看不懂上面的字也不會改,索性一把將冊子扔進了水裡。墨跡暈開,冊子上就什麼的沒有了。
陸清河見狀怒斥道:
「你們這群刁民,想要幹什麼!啊你們你們」
狠話還沒放出來,鋒利的柴刀不知從何人手中擲出牢牢的嵌在他的左肩上。他本是等著起亂子,事後找由頭將木桑趕走,沒到這寨民膽子那麼大。公然魚鱗冊敢撕,朝廷命官敢砍,只能急聲大喊何玉。
「何玉!」
「何何玉!」
可是吵鬧聲太大了,他的呼救聲如何也傳不出去。或是層層疊疊的人群將他包圍了,何玉根本進不來。
當真傷到人了,圍觀的寨民慌忙的後退,難以置信的看著背上那把鮮血淋漓的柴刀,所有人都嚇懵了。鴉雀無聲,面面相覷,片刻之後人群響起悉悉索索的議論聲。
「何玉!」
「何玉何玉救我!」
「何玉來人,來人!」
陸清河痛苦的大喊大叫,隱隱感覺到身後依舊還有人舉著柴刀,或是菜刀,又或是鋤頭,一把揮下來斬下他的腦袋。
他第一次覺得離死亡這樣的近,全身的知覺在逐漸散去,只剩下無助的恐慌。四肢止不住的顫抖,像是擱淺的魚一樣每一口呼吸都竭盡全力。
可是那幾雙官靴就站在人群外,他的眼睛穿過一雙雙腿縫看到了,他們卻跟聾了一樣。
「何何玉,救我!」
無論他怎麼喊叫,他們都徘徊在人群之外。
而那個對血腥十分的敏感的人腦袋有些懵,細細咀嚼著山下他交代的話。
在不出人命的前提下,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手
這個人命是指寨民,不包括陸清河吧是不包括陸清河吧。
午後的陽光不知為什麼此時顯得異常的熾烈,何玉抬起頭才發原來人心和太陽一樣不能直視。
是的,他承認自己是介意他的姑娘失身了。但此事罪魁禍首死了就沒有人知道了,他還是會娶那個姑娘好好過日子的。
可可他的姑娘肚子裡有那個男人的孩子了嗎?
何玉想不明白,他們來乾州多久了,三個月五個月有的話她的肚子該大了,一定就遮不住了
他恍惚的看見日思夜想的姑娘從山上跑下來,裙擺飛揚兜著山間的清風,藕色的小衫貼在肚子上讓人看著怪是難過。
作者有話要說:
怎麼說呢小侍衛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反派,主要還是來源於心魔惡念。這個惡念有點像幹壞事的,我覺得人好像有時候會有邪念,幹壞事的邪念,但是所受的教育、認知、社會道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