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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毅然決然的將銀鈴推出廚房,交給從山下奔襲來的人。
「鈴兒,出什麼事了?」
巴東帶著數十名弓弩手下湧進窄小的院子,將銀鈴護在身後,凶神惡煞的看著何玉。
「沒沒事了」銀鈴拉著巴東示意他別衝動,但並沒有立刻就跟著他離開。而是再次進屋見了陸清河,挽著他的手腕不好意思道:
「大人,這是我師兄。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您若是有空的話可以來山上喝喜酒。」
果然那讓陸清河不解的話變成了還要給她備賀禮的邀請,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就從巴東的身上轉移到了院子裡數十名弓弩手身上。
哲秀秀手下的人馬,冬講武,春種殖,並戍並耕。且沒有編制尋常做山民,根本分辨不出何為兵何為民,也就無從談及裁撤之事。
而銀鈴是她最疼愛的弟子,哲秀秀無兒無女。誰娶了銀鈴,誰就能獲得這隻亦兵亦民人馬的節制權。
「好,不過成親是大事。朝廷有律凡嫁娶之儀肇,均載於官案,以備疇霊(註:查驗人口)。今日正巧黃冊都在,你二人先行登記就可以回家籌備典儀了。到了日子派人下山來通知本官,本官親自來赴宴賀喜。」
陸清河一改適才的失態,著何玉將箱籠裡的黃冊拿出來讓銀鈴和巴東先行登記。待銀鈴大筆一揮,落下二人的關係僅是師兄妹,巴東一欄裡空蕩蕩的都寫滿無字時。
他捧著冊子又好奇道:「你師兄父母呢?親人也沒有嗎?」
沒等銀鈴回話,巴東率先應道:「回大人,小人乃是,從小由師父撫養長大。」
別的什麼也沒說,拉著銀鈴就告辭了。小姑娘一邊被拖著走,一邊急吼吼的喊道:
「大人你要來喝喜酒啊!」
但沒人搭理她,院子裡的人散去後,何玉才從廚房裡端了湯藥出來。似是覺得對於銀鈴要成親之事該做出表態一般,斂了斂神色愧疚道:「
對不起大人,屬下任務失敗了。」
陸清河臉色一沉,頗為惱怒。
「何玉,我讓追求銀鈴並不只是因為要在苗疆收復人心,而是認為你真心喜歡她。現在她要和她師兄成親了,如果我讓你去搶親,你敢嗎?」
其實如果真的喜歡她,心愛的人要同別的男子成親了,怎麼需要別人叫他去搶才搶呢。
何玉沒應聲,但十分不認同陸清河的話。無論他說得多麼冠冕堂皇,最終之意不過就是銀鈴嫁給巴東,不,只要是苗人就會對苗疆形勢不利而已。
他所考慮得永遠都只是政治形勢的利弊而已,那姑娘真誠的邀請他去赴宴,狼心狗肺的男人卻在唆使別人去搶親。
「何玉,我實話告訴你。巴東的身份很可疑,可能是巴氏失蹤的小世子,他一旦娶了銀鈴就會掌控哲秀秀的人馬。將起兵造反易如反掌,所以我要你去把銀鈴搶回來。」
「大人要不要聽聽您在說什麼狗屁話!」
何玉一把將手中的藥碗怒擲在地下,難以置信的看著陸清河。
他果然還是本性難改。身為朝廷命官,連此種強搶民女的屁話都說得出口。
「大人為了一己之私就說要去搶親,銀鈴錯過這段姻緣您拿什麼賠給她!是,您是心有朝廷,心懷大義。可銀鈴呢,她只是平凡的姑娘,滿心歡喜的要嫁給她的師兄,而您卻如此算計於她!」
「放肆!」
陸清河很久沒被人這樣忤逆了,拘了好久偽裝起來的暴躁瞬間爆發出來,朝他怒吼道:
「這親你不搶也得給我搶,苗疆形勢一旦失控,我唯你是問!」
發洩完他又立刻驚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做錯事了。無措得抱著黃冊發抖,像頭受傷得狼一下在床上哼唧。顫顫巍巍得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