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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哲秀秀將小姑娘搶上山了,好在她那窩囊廢的爹爹多少還算有點良心沒有一走了之。
這些事早已分不出對錯,爛在彼此的心裡,誰也不曾再提及。
直到今日忽有故人問,君何不歸。
蘇明舟才想起來,卻仍舊沒有辦法說出口的原因,甚至有些害怕再次看見哲秀秀。
陸清河看見他苦澀難堪的神色並沒有追問,轉換話題談論起了銀鈴。
「老先生可知道要迎娶您女兒的男子是誰嗎?」
「知道,是阿鈴的師兄。我沒見過他,但知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對阿鈴也好。有她師父掌眼,我放心。」
「可您都沒見過他,如何就能放心。您知道銀鈴喜歡他嗎,他又是否真的對她好。」
陸清河險些直接挑明開巴東不適合銀鈴,叫老先生出面阻止這門親事。
「阿鈴師父在,不會害她的。」
蘇明舟嘟囔了一句,起身挑起貨擔便要趕路。陸清河見計謀不通只得放棄,忙得讓人將自己的小毛驢拉上來幫馱貨。
一行人同路趕往矮寨,走到寨子口時蘇明州變得異常緊張,險些走不動道,急促的呼吸臉色發白。寨子的人看見他們立刻就迎了上來,想要臨陣脫逃的他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告訴來人箱子裡有爆竹,示意他可以放了迎客。
劈里啪啦的爆竹聲一響,張揚著紅綢的吊腳樓上蹭蹭的就竄來一道身影,伴著頭上清脆的銀鈴聲奔上來,撲進蘇明舟的懷裡。
「爹爹,你終於來了!我還擔心你不來,一直叫人在寨子口等著!」
「你你成親,爹爹怎麼能不來呢。」
蘇明舟眼一熱,有些懊悔適才的膽怯,拉了拉銀鈴的袖子示意她,這是縣城裡的陸大人。
但兩人的關係比他想像的還要熟絡,小姑娘歪著腦袋感激的看向陸清河。
「謝謝大人用毛驢幫我爹爹馱擔子,大人一會兒一定要多喝幾杯。」
蘇明舟的到來讓她歡喜的沒空搭理陸清河,打過招呼後就推搡著爹爹往議事堂去,像只銀蝶一樣上下翻飛。
陸清河看著小姑娘歡喜的背影忽然有些猶豫:她當真開心,也許她真的喜歡她的師兄願意嫁給他的。
而自己還要為了所謂的大局破壞這場皆大歡喜的盛宴嗎?她都盛情邀請他來參加她婚禮了,是否當真應該真誠說聲恭喜呢?
「銀鈴……」
陸清河忽然喚住那個已經上到樓梯上的人,仰著頭站在榕樹下看她。
「恭……恭喜。」
那姑娘一愣,輕輕應了一聲「喔」。什麼都沒說帶著蘇明舟轉進了議事堂,身後跟著兩名苗家漢子幫忙將貨箱抬上樓。
但進屋去沒多久,忽然一聲巨響砰的炸開,吊腳樓下幫忙的寨民嚇得紛紛駐足觀望。
「不許打我爹爹!」
銀鈴的哭聲撕心裂肺的響起,但只有她的聲音,沒有人在爭吵。
陸清河才剛坐在長椅上喝了杯水,聽見樓上的動作立刻就奔了上去。張儲想要跟著但被制止了,示意他在樓下等著。自己則輕步上了樓,立在木窗邊窺去。
只見屋子裡氣氛凝重,哲秀秀抄起了桌子上的茶碗就要砸向蘇明舟,奈何那小白眼狼用身子擋著不許她砸。
哲秀秀忍無可忍一把將茶碗擲在地上,碎瓷四濺,銀鈴嚇得背脊一僵。動也不敢動,直到堂後的簾子被狠狠的摔下,才敢回頭去看。
哲秀秀已經走了,看著臉色蒼白,難以自處的蘇明舟,小姑娘手足無措的哭著解釋。
「爹爹,是是師父答應了讓你來的。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生氣了」
她慌忙去扶倒在地上的貨箱,一箱滿滿登登的都是蘇明舟這些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