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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陳翠芳點頭,「正好,我明天也要去一趟柳家。」
葉歸冬剝著花生,花生殼就放在旁邊的竹籮筐裡,這個竹籮筐有點壞了,所以就被他們當成垃圾桶使用。
「娘,您一個人去啊?」
她問道。
「還有你們吳嬸和六嬸呢,」陳翠芳輕哼一聲,「我女兒被他們這麼糟踐,我要是不去討個說法,禮紅以後不知道會被那兩個癲婆傳成什麼樣子!」
「那我跟您一起去,」趙禮紅說。
「不用,你就在家等著我回來,把午飯做好,先給歸冬送飯,再做我和六嬸她們的飯菜,人家陪著我去幫我撐場子,請人家吃頓午飯,也是應該的。」
聽陳翠芳這麼說,趙禮紅只能點頭了。
趙大根想了想指著電視機邊上放著的檢查單子,「去的時候把這個帶上,把動靜鬧大一點,讓周圍的鄰居也看看,我們女兒和女婿沒有半點問題。」
「我就是這麼想的,」陳翠芳說,「要是沒這單子,人家想把他們倆說成什麼就是什麼,單子在手裡,她們要是質疑,那就去市醫院找給禮紅他們檢查的大夫問問!」
「就這麼辦!」
趙大根隨聲附和。
「爹,您就不擔心娘她們三個過去吃虧啊?」
葉歸冬忍不住問道。
趙大根和陳翠芳都是一笑。
「歸冬,你是不知道六嬸和吳嬸兩個人的厲害,」趙禮紅小聲解釋。
「她們和自家的男人打架時,六叔他們被打得嗷嗷叫,這是咱們水井巷公開的秘密,可能是覺得男人被女人揍的例子太少了,也太丟人,所以大夥兒都不往外說的。」
葉歸冬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有這事兒呢,我真沒聽說過。」
「都是一些舊事了,」陳翠芳擺了擺手,抓起一把花生開始剝,「她們兩個現在都不打男人了,再說,男人不犯錯,她們能打嗎?」
好熟悉的話。
葉歸冬撓了撓臉,想起她孃家隔壁那家人夫妻幹架時,那婆婆就說她兒媳不聽話,不然她兒子才不會動手。
只不過在六嬸她們身上反過來了而已。
當楊六嬸兩家人過來看電視的時候,葉歸冬悄咪咪地看了她們兩眼,被趙禮輝注意到後,二人進屋看書刷題時,他笑問,「是六嬸她們怎麼了嗎?」
「你發現了?」
葉歸冬有點不好意思。
「你偷看了好幾次,六嬸早就發現了,我想她都快忍不住問你看她幹什麼了。」
趙禮輝笑得不行。
葉歸冬捂住臉,「真是太失禮了,可是我真的好奇,聽爹孃和姐姐說,六嬸和吳嬸打她們的丈夫打得嗷嗷叫?」
「是啊,」趙禮輝承認有這個事,「六嬸的親爹和她的叔伯們,都是肉聯廠大廠的殺豬匠,一身戾氣,六嬸玩刀玩得可好了。」
「至於吳嬸,她爹是咱們市區有名的運動健兒,據說是練標槍的,現在還是國家級的教練呢,吳嬸沒少跟著比劃,所以拳腳功夫很不錯。」
葉歸冬驚呼,「這麼厲害?」
「所以孫寶珠的娘為什麼每次對上她們,都只敢打嘴火包?因為打架根本打不過。」
趙禮輝提起保溫壺給她倒了點熱水。
「那咱們娘呢?是不是也有什麼故事?」
葉歸冬追問。
「娘啊,」趙禮輝沉思了一會,「擀麵一絕,做的打滷面香得喲。」
葉歸冬、葉歸冬嚥了咽口水,的確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