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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僉事大人。」
她甚至手放在腰際,居高臨下地沖他行了個禮,咯咯的笑聲在詔獄迴蕩:「這次你可落在我手裡了哦。」
「啊——」
忽略了韋順的慘叫聲,她彎著眼睛,一手拽住他頭髮,拖進黑洞洞的牢獄深處。
蘇若胭笑著,毫不在意地擦了一把嘴角滲出的血,那是方才交手時被打出來的。
她不會忘記自己初到乾儀衛司時是怎樣被韋順欺凌的,那被打斷過的左腿好不容易接上,至今仍在隱隱作痛。
和她一塊進來的女子,要麼被他們看上玷汙,要麼殘了,要麼死了,只有她運氣好堅持了下來,等到了周使。
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韋順,接下來的時間裡,你可要好好享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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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叫聲從不遠處傳來,周嵐月看不見畫面,但多少能想到韋順現在是怎樣的痛不欲生。
一盞茶前半分尊嚴都不顧地沖陛下乞求饒命的人,此時恐怕是一心求死了。
人證被殺的怒火平息了一些,她輕輕彎了一下唇角。
若胭忍了這麼多年,可算報仇出氣了。
她還記得自己初接手乾儀衛時,裡面的女子少得可憐,幾乎都是如韋順般乖戾無能之流。日日不幹正事,只知結黨傾軋,相互爭鬥,下屬部門的狀態也是一團亂麻,行事毫無章法。
這樣處處拿不出手的組織,難怪會被御監司壓著打。
蘇若胭是她關注到的第一個女乾儀衛。受盡排擠和刁難的女子打定主意要站穩腳跟,昨日出任務重傷歸來,今日又被人暗算,即便如此,照樣一瘸一拐去南司報備,堅持說自己明日不用養傷,還能行動。
有人好奇,問她為什麼這麼拼,她說,乾儀使是女子,北司使就也可以是。
乾儀衛司下設三部,乾儀使統領全司,乾儀僉事掌南司文書,北司使掌北司詔獄。她只有一步步不停地向上爬,才能再也不被人欺負。
那張娃娃臉上掛著彩,固執又堅毅的眼神實在令人印象深刻。
若胭出身寒門,是從武舉一步步爬上來的好苗子,後來陰差陽錯被調進了乾儀衛司。以她的本事和能耐,原本早就應該出頭,可惜立下的功勞大多被人搶了去。
她沒有靠山,又不肯服輸,只能一日日在原地熬著。
周嵐月不管什麼人想打壓誰,她只知道眼前的女子有身手,有心勁,是現在的乾儀衛司最需要的人。
所以她用心栽培她,提拔她,而她也沒有讓她失望,接手詔獄後極少出紕漏,辦事利落又乾淨。
韋順死了,那幫烏合之眾沒了老大,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她整治了這麼久的乾儀衛啊,終於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周嵐月頗感欣慰,心頭微輕的同時,注意力又回到眼前綠瑚的屍身上。
綠瑚死在了詔獄,她身為乾儀衛長官難逃罪責,本想隨聖駕離開這裡請罪領罰,但朱纓卻要她留下。
想想也是,北司使領命有要務,無暇管顧詔獄事宜,自然該她乾儀使親自處理這具屍身,不能假手於人。
她重新檢查了綠瑚的屍體,僅有脖子上一處利落的刀口,直接切斷了血管,身上其餘地方並無傷處。
非要說的話,就是右手手指見了血,是為寫血書自己咬破的。
再看地上隨意扔著的半封血書,上面雖然有字,卻半點有用的資訊都沒有。
韋順啊韋順——
想到那無能又糊塗的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