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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獨自解決了對方大部分的人,現在只剩下最後兩個了。
只是就算身手再好也會耗盡體力,她腳下動作明顯有了遲緩,不似往日敏捷。
寧深擔憂,忙讓跟來的府兵上前支援。
一聲利刃破開喉嚨的悶響,又是一個黑衣人倒下,有了援兵加入,周嵐月的壓力小了許多。
衣衫沾滿了血看不出傷口,其實周嵐月也傷得不輕,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機會,單手撐地咳出一口血沫。
正被府兵圍攻的最後一人餘光瞥見她卸了防備,眼神狠戾奮力衝出包圍,握著一把彎刀向她刺去。
「呃——」
脫力的周嵐月躲閃不及,左肩靠心口的位置直直被刺了個對穿。
府兵驚呼,連忙將人逼退,上前團團圍住。
劇痛使周嵐月眼前一陣發黑,但還未失去意識。她咬牙,將刺入肩膀的刀狠狠拔出,然後顫顫巍巍站起身,將刀抵在了那人脖頸處。
「呲啦」一聲響,滾燙的血花飛濺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還沒來得及擦去臉上的猩紅,她頭腦昏沉,控制不住向後仰倒,手中的力道變得鬆弛,刀重重摔在了地面上。
「把這裡處理乾淨,莫要,留下痕跡·····」
她喃喃吩咐了最後一句,在徹底閉上雙眼之前,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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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周嵐月猛然驚醒,睜開雙眼立馬想起身。
感受到渾身上下傳來鑽心的疼痛,她忍不住嘶了一聲,又摔回了身後的床榻。
這一摔讓她的意識清醒了些。床帷和身下的被褥俱是陌生,她不由微微疑惑,艱難側頭向外看。
「周大人醒了!」床邊捧著湯藥的侍女叫了一聲,趕緊傾身去扶。
周嵐月餘光看見屏風外有個人影動了,似是急切要繞過屏風,在走近兩步後卻又生生停了步,仍是隔著屏風站立。
「你感覺如何?」
屏風那面熟悉的聲音傳來,周嵐月聽出是寧深,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裡是寧府。
昏迷前的記憶潮水般湧進腦海,她模糊記起,最後好像是來了幾個人來幫她,看裝束是府兵,只是她沒看清是誰府上的。
寧家世代從武,即便這一代家主習文也餘韻尚存,府兵是魏都世家裡最像回事的。
「方才來的府兵是寧府的人?」
她一心想著弄明白之前的事,只是一開口聲音沙啞,活像鏽了幾年的破鑼。
堪堪說完一句,她閉上嘴,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水幾口飲盡,這才感覺好些。
「什麼『方才』。」
屏風外的人語氣有些無奈,「你傷得重,已經昏迷兩日了。」
「兩日了?!」周嵐月結實一愣,而後猛地想起什麼,急道:「那些屍體你怎麼處理的?」
雖然人是成功被她滅了口,但若沒有做好掃尾就同樣會走漏風聲,等於白忙活一場。
「都處理乾淨了,沒人會發現。」寧深耐著性子,「那裡位置偏遠,平時本就少人過去,加上那日後半夜下起了雨,把血水都沖刷了個乾淨。」
「你殺的那些人都是江湖上拿錢辦事的亡命之徒,倒是沒什麼稀奇。」他繼續道:「只是其中那個宮女著裝的女子有些古怪,找人查過後發現是易了容。」
「果然如此。」周嵐月的頭仍然昏沉沉,心中卻明顯一鬆。
這個結果與心中的猜想重合,所幸她們及時行動,才沒有讓事情暴露。
她看了一眼屏風,躊躇道:「那什麼——」
「嗯?」
猶